接下来的会议我一直心不在焉几乎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寒寒注意到了这一点散会后即把我扯到一边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恍惚地模样――是不是又跟洋子吵架了?”
我只有苦笑道:“为什么你也要说又呢?”
“你的事啊!”寒寒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我实在不适合再管了。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我看你却越来越象个不争气的弟弟。算了这种话我不宜多说你好生注意自己的举止吧。虹翔在外打拼这种时候你可得争气把我们的威风撑起来不可。现在他们还是认你地资格的。不要让形势往坏的一面展。既然要到月球去检查就早点回去休息。”
“检查……”我顿时语塞了我竟然一点都没听见。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跟谁去?”
“就知道你又没听。”寒寒没好气地回答:“你是最高领导自然是你带队。”
我不敢再问怕说多了给她诈出昨晚的事那就大大不妙了。
六九年二月八日。我作为默认的宇宙舰队后方最高常务官员带上武装部的一干人到月球去检查。亚当斯是三星的前沿后勤基地月球是后方基地这一年多扩建得大了许多倍第三个基地也已经开始建设了。然而检查的结果难言如意。在那里地军事学校里看到的大多数学员都是文化水平很低的青壮年。因为基础科学知识的欠缺。他们的教官往往要花费比培训前沿实战官兵多三倍的精力和时间才能有所进展。听教官们了一通牢骚后我问道:“既然这些家伙多数连初中都没读过招这么多干什么?”
“资金的缘故大人。”浅野由加利插嘴道:“我经手过一段这方面地工作略知一二。现在全球进入战争状态军需产业大肆扩展……为此需要大量具备高等教育素质的劳动力――即使实际操纵中并不需要那么多。高校毕业生从去年开始就抢手得很了。薪酬和征兵补偿金也随之升高。我们的资金流虽然庞大却经不起每年在养兵上消耗几千亿。也曾试图降低报酬但一是这样不能在广范围吸引高素质人才加入二是地面上的工会组织提出了强烈的抗议这种想法只好搁浅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看来并非无能之辈。我却不敢正视她侧过身说:“那么前方如果需要兵源补充地话我们就只有把这些大部分加减乘除也做不全对几何三角都画不来的家伙派到星海前方去?别开玩笑了。”
“大人。这是现状。”浅野微笑道:“但未来不一定会那么糟糕。也许等他们需要时这里已经训练出了足够的专业兵员了。”
我苦笑着说:“希望如此。”
其余的检查倒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切基本按部就班。结束那天我忽然想起该去看看戴疯子了。他给关了半年多。精神还旺盛。只是给限制了活动。整天只有戴着耳机听广播的份身体显得衰弱了许多。我跟他闲谈了一会。叫他继续反省好好把自己的劣根认清组织就一定会慎重考虑让他戴罪立功的――不过看那鹰钩鼻一脸坏笑地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把我这带头不守纪律的家伙说的话放在心上。
“可惜给限制在这里不然该邀你一同吃个饭才对。”戴江南站起来送我时说:“毕竟我在这里已经呆了近八个月了也算小半个地主。”
“以后有机会的。这次没赶上但我觉得你总会有上得战场的那天只希望那时不要名将太多压得你抬不起头吧。”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出门忽然故作无意地问:“这次我是带武装部的一群人还有第十二舰队的司令浅野来的。你对这个人印象如何可否一起共事?”
“那个女人?”戴江南哑然失笑随即转开了目光:“她不会带兵她的位置纯是政治需要安排出来的。如果遇到――当然应该不可能有我是说如果地话――一旦有正规的军事行动一定要另找人手。还有。最好离她远些。可能隔墙有耳我不多说了你应该明白才对。纯公事上的交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在对地方面有了她也会比较顺利。她跟日本那边关系特别密切约翰亚当斯又是她地未来公公很明显地对她有偏袒。总之不是个好惹地人物小心吧。”
从戴江南那里出来已经很晚了。静唯在楼下等了好久。稍显不耐烦状。从几天前出了那件事至今她都不肯用正眼瞧我。这次也不例外我俩并行时竟然是她走前面我走后面好像我是她的保镖。走了好一会到了大路边上。环顾四下无人。她忽然停下来说:“我受够了不想再在你身边工作。给我安个别地事情做吧。”
听到这样的话哪怕是我也高兴不起来。而且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还另有隐情看来不止仅仅不想干保镖这回事。我叹了口气。尽量语气缓和地说:“你想干什么自己提吧。家族对你早有期望自然不会长期让你屈居我身边做一个保镖那么简单。”
“你能让我带兵吗?”静唯出乎意料地冷静直接提出了要求:“你应该理解我早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要你允诺了家族一定会给予相应的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