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琮给我搞得哭笑不得。只得苦笑连连。等我说完了他才申辩道:“大人是这么回事。前段时间情报局搞费里亚情报的case收获很大大家也都很辛苦了。于是今天组织上出面招待全体员工到恺撒皇宫来玩上一夜再点纪念品……虽然有点标。但这个恐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事先还就此向内藤大人请示过她批准了而且了一笔专项资金用于庆功。这件事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哦哦。”我错怪了别人却半点用不着羞愧自责。这就是当高级领导地好处。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那你们好好玩。前段时间确实辛苦了另外记得给牺牲者的家属也要予以适当的慰问。我随便走走你们自便吧。”
遣走了缑琮后我独自来到恺撒皇宫南的湖边散步。这里面的保安总算识货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仅不来骚扰我。还自觉自愿地把这里本来就稀少的人烟赶得片甲不留。我因此得以在湖边坐着呆了许久不受闲人骚扰心境逐渐平复而转入虚无。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头上的大堤上叫:“闲人在那里干嘛呢?”
就像走火入魔一般这句话使我的思绪飞地倒退、横跨、飞跃……在数十光年地距离和数年的时间中来回动荡。自己就如怒海小舟一般在这些记忆片断中奔腾、挣扎那种感觉如同太空航行器遭遇了时空震一般。陈琪的那句话在我脑中、在我四周、在整个漆黑的宇宙空间中不停地回荡:
“闲人在上面干嘛呢?”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终于从那种堪称噩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心念一转立即感觉到来的人并不是陈琪而是洋子。虽然心里仍在翻江倒海。却还是故作平静地回答:
“偶尔偷得浮生半日之闲找个风水好的去处修身养性而已。”
“骗人!这里可是给核弹炸过地有什么好风水可言?”
我给她顶得瞠目结舌反驳不能。洋子见将我驳倒。得意洋洋地一路小跑从一边的台阶下到了湖边。湖风不小。吹得她的长拂扫过面庞身体被湖水倒映的夕阳金光包围着。忽然显得光芒耀眼。我微微眯住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一时间忽然变得风华绝代的家伙。可惜这种昙花一现地气质立即被她接下来的动作破坏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条丝带三两下把飞散的头往脑后一拢扎成了个马尾巴。这种焚琴煮鹤的煞风景之事竟来她比我还在行!我不由哑然失笑象征性地拂了拂身边草地上的灰说:“请坐。风景很好一同欣赏吧。”洋子坐到我身边不自在地将身体往后仰了仰问:“干什么看起来那么感伤啊?这不象你的作风。”
“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两年多以前地一个黄昏我在土山上遇到了心情比我还要恶劣的她。一切不应该生的事情都从那时开始生根芽了并且结出了悲剧的果实。”
洋子颇为吃惊地看着我喃喃道:“很不习惯你说出这样的话哪。”
“骗你的我有那么脆弱吗?只是比较无聊随口胡说的而已……”我立即换上一副精神焕的面具但语气仍带着低沉伤感:“这个仗是迫在眉睫大概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了。我们这里的好小伙子们都要66续续地被塞进那些太空棺材里向着不可知的未来迈进――那跟送死有什么两样?想到此节不能不为之悲也!”
我说得在情在理只是洋子好象不太适应我这样一本正经兼悲天悯人地抒情。抬头想了一分多钟也没能从我得语言和态度上找到可以批驳地地方她只得放弃了在这个话题上与我继续纠缠下去的打算拍了拍手掌说:“身为雷隆多的精神支柱。这么心灰意懒可不行哪。要打起精神来!”
我不想让这个场面变得如漫画中日本女角高喊着“干巴得”那样。看漫画是一回事亲身实践其中的这些桥段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多半不见得有趣。我咳嗽一声打断她:“不会只是来给我加油打气得吧有什么事吗?”
“缑局长说看到你在这里想请你加入我们地庆功聚会为我们大家说两句话鼓舞士气。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一方要员啦很多人甚至以见你为荣呢。”
“算了吧我们六六年一起干活地日子还少了啊。还不够知根知底?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一样有着常人的忧虑和烦恼。”我地前半句话说得还正常象话可突然如鬼使神差一般冒出了一句未经头脑严格审核的话:“我说你啊逐渐也感到了伤心之外的寂寞和孤独吧?我有个建议不如我俩搭个伙凑成一家过日子怎么样?”
此话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异常。更不要说洋子了。她睁大了眼看着我逐渐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鸭蛋。我虽然没傻到在这种级尴尬的情景下解除自身限制去探测她内心的地步这种探测地结果却清清楚楚地反馈在她的脸上、我的眼中。没有别的东西只有给彻底打懵了的惊愕。我经历的女人不少性生活经验也算小有心得了。但却极少遇到这种需要一本正经地从正面进攻的场合记忆中只有对ferrari告白地那次。但与那次不同的是我一边说着补救或者是弥补的话一边心中还在深刻地怀疑这种进攻的合法性和是否确实出自本人真实自愿的事实。在脑中高运转着这些本应事先就想好地问题和矛盾时我的嘴里继续说出了这样一段匪夷所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