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人的就不好说了。”我慢慢地踱了两步转头直视着陌生人:“好人也可能不怀好意的那只是个立场的问题而已。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尊敬的总督阁下小的是罗马护教团的参事贱名不足挂齿。”陌生人彬彬有礼地一鞠躬道:“偶经此地见情况危机便出手为世人尽些微薄之力本也是我信教之人分内事不值贵人嘉许。”
我没理这个满口半文半白的家伙转过头对洋子说:“你也看到啦他一出手就干掉几十个怪物罗马教团的护教骑士果然名不虚传哪。可是——你可想到了?他既然有这样的力量为何又要一直隐忍不直到我们这边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才大展神威?”
洋子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我身后的那家伙也鼓掌大笑了起来:“总督阁下果然不同凡响在如此激战之余还能心细如果然异于常人。不瞒阁下我是来——”
那边忽然激起了一阵极其强烈的杀气他的声音也变得阴恻和冰冷:
“要你命的。”
这股杀气来得太强烈使得浑身脱力的我呼吸都困难起来。我心中长叹一声忽然喉头一紧已被他欺身上前牢牢拿住。激战太久身上只剩贫嘴之心却无一分还手之力。虽然勉为其难地抓住他的手却半分也扳之不动。洋子在后面拼命拉扯却也没一点用处。呼吸困难之下我只得勉强运起精神力来试图侵袭他的心灵。可是……这种信教的家伙果然心灵障蔽强盛得多而且我适才精神风暴得多了精神力严重枯竭仅仅延误了十几秒钟他便从我的控制下挣脱出来厉声喊道:“邪魔外道下地狱去吧!”
这样死在一个不知来历的罗马教团小瘪三的爪子之下实在是有点死不瞑目……
正在此时忽然身后窗子被一子弹打破了。玻璃飞溅到我和这个杀手头脸上面他手不由一松我顺势倒下和洋子滚作一堆。紧接着传来一声极为迅猛的风雷之声杀手惨叫一声仰面朝天地倒了下来胸口正钉着破天锤。我挣扎着爬起身来顾不得抹脸上的血朝下一看巴斯克冰正站在院子中央冲我喊着:“黄二你没事吧?”
他这功夫学得还真及时救了我一命。我喉咙仍然疼痛得很只能勉强点了点头由洋子扶着下了楼来看见不少全副武装的警卫营士兵正逐门逐户搜索残余怪物。见了巴斯克冰劈头便问:“你师父哪看见没有?”
巴斯克冰正给我问得瞠目结舌一个士兵乙跑来报告:“西北三公里外现大量怪物尸体!”
我立即把洋子丢给旁边的人照顾带着巴斯克冰开上野战吉普飞奔过去。从三公里开始沿途便是一条怪物尸体铺就的肉糜之路。在这种滑不溜秋的肉堆上足足开了两公里多终于看到前面的小山上有一个巨大的母巢不过已经静止不动了。我和巴斯克冰都跳下车来连滚带爬地冲上山去只见山头四百米方圆全是堆积的怪物尸体母巢也给打烂了。呼喊寻找了好一会才在母巢前面的怪物尸体堆中找到了静唯她浑身衣衫褴褛肌肤腐烂已经跟怪物差不了太多了。巴斯克冰把她扛着从肉坡上一路滑了下来。我火把吉普车上的水箱提了下来撕破她的衣服给她猛地冲洗了一气。冷水一激静唯顿时呻吟着醒了过来。我便事宜她别说话便说:“事急从权给你冲洗冲洗不介意吧?阿冰冰儿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巴斯克冰居然忸怩作态道:“黄二你臭名远扬了不要紧我可是要结婚的人哪。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剥师父的衣服不好啊。”
雷隆多真是虚伪的源地连胖子也这样了!我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呸他手里动作还不能停继续给静唯冲洗。她溃烂的脸居然微笑了起来说:“很不好看吧?谢谢你。及时处理一下会恢复得快得多。可惜我现在实在没力气这种事也为难你了。”
确实挺为难这工作说着好听似乎是在将任人宰割的女子剥光猪实际上跟给烈火烧伤的尸体整容差不多。可我此时一点也不介意只是专心致志地给她冲洗着头也不抬地说:“都是相互照应这点小事有什么?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母巢击破钻出几万怪物来可就不好收拾啦。时间紧急你护甲也不穿兵器也不拿便来挑战母巢才是真了不起呢。”
火给她冲洗完了巴斯克冰拿了吉普车后箱里的一件军大衣出来给她披上裹好飞驰到中心区去送医院治疗。在路上提都斯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情报局观测站的幸存者不多但不止洋子一人。他们供述了一条绝对可靠、非常重要的情报。
足以引一场将我们所有人都拖下去的战争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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