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觉得谭康简直是吃干饭的辛辛苦苦奔波了那么久却仍然解决不了我最头疼的问题。在半数常规问题和大多数星空战略问题上沪派和宁派仍然争执不下往往过了两三周便换了人来执牛耳领风骚。
五月十九日三星将举行军地交流恳谈会。本来说好了是谭康来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房子准备招待他可临到准备接待名单的时候那边又换了新班人马谭康被派到江西参加扶贫动员会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七月事件后南京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北京gdi剩余的家产、基业和版图如果光看地面的版图、人口已经成为大时代以来最强的国家。但是现实并不那么乐观。全人类共同支持建立的三星舰队脑奥维马斯大人是日本那边的并与欧美有很紧密的联系但与南京却一向不来电。
而我虽然一直很想跟他们通电他们却不太喜欢我这种来路不正(所谓正也就是他们那群人中之龙生下的才叫正)、通过不正当手段和经历爬升到万人之上地位的小子。热脸贴了一两次冷屁股后我立即深刻地领会了这些给我很多钱的家伙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拥有每年数十亿经济交往的双方感情破裂得藕断丝连却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
南京新来的这伙代表团都是些宁派的半老废柴为的是南京gdi新升上来不久的二把手常务副总长赵源民。此鸟人架子大得出奇——大概认为自己代表着名义上最强的中国因此便代表着全人类来到三星这样的荒僻小地方理所当然是最高的太上皇。虽然是名义上平等互信的恳谈交流会他们却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势。
赵源民一来就住到巴斯克桂在亚当斯新开的五星级宾馆恺撒皇宫ii要求我、奥维马斯、陈琪等所有副师级以上军政领导都过去拜见。他们真是在地面上呆得太久了以为这里的军队都如那边般好使唤!
星际间距离遥远、情况多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乃是一向的惯例。即便是兼着三星总局二把手的奥维马斯也不太可能没正当名义就支使着他舰队之外的人东奔西跑何况他们这些老爷?
再说了奥维马斯舰队已经建成了多个行星攻击舰队正在往战区级展雷隆多也达到了大军区级的规模。这样的大型军事势力实际上等同于国家。名义上的地位虽然稍低势力却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又凭什么可以那样随意使唤我们了?
因此他们的这种无理要求给我们三大巨头空前一致地抵制了。虽然找了诸多借口却仍把这些老爷们气得够呛在亚当斯上不住找永尾直树的麻烦。
永尾不胜其苦分头找我们三家诉苦并跪求我们能看在他面子上光临亚当斯一回。他们怎么回答他的我不清楚我回答的是“做服务业嘛就早得有遇到这种野蛮客人的觉悟”。
寒寒说我这句话太伤人要我考虑考虑永尾也是一星之总督该给点面子改上一改。可我才懒得重复动笔就那么直接给他回去了。
我们几方这么顶着牛眼看十九日将至那个恳谈会多半谈不成。南京老爷们终于慌了以调解雷隆多和阿尔法的经济纠纷为名召唤雷隆多和阿尔法代表同往另邀请奥维马斯作观察员出席会议。想出这个名目邀请我们前去他们也算是把梯子都扛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此时不下台阶更待何时?几方高级官员遂云集于亚当斯。
雷隆多和阿尔法的经济纠纷说到底根本就是武力和强权决定了的无赖事情。联合纪监组都没能奈何得了我反而给我的糖衣集束炸弹极限轰炸打得全军堕落更不要说这些只会说空话的老头子们。
好在他们对此间形势也有所了解想出这个名目之后大概又跑去跟先期到达的阿尔法领导协商过。因此他们要讨论的内容还没达到要我们一听就走的地步。根本不涉及四月十四日阿尔法空战是否合法只是调解被我们占据的阿尔法几十条战舰的动迁补偿费数额及运作方式。
阿尔法自收复以来一直以舰队为核心丢了舰队后便与土鸡瓦狗无异。再怎么说王小白脸现在还在南京gdi政法大厦面前闹个不休而他们也算是北京gdi在七月事件后留下的最后一点骨血。同文同种的南京大佬们眼见他们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在我们之间打圆场同时能表现出他们的以德治天下之仁政宗旨。何乐而不为之?
我会出席的三星领导会面场合陈琪一般都不会来这次亦不例外借口是风寒小恙。王学平现在大概正在南京搞街头演讲向人民大众控诉恶毒军阀黄某人以强权践踏公理之恶行。阿尔法便只派了刘吉笙来谈。
他的级别未免太低我懒得跟他打交道而理应与他搞对等接待的虹翔也以需要抓紧时间熟悉舰队为借口开了小差只把郭光弄去与他谈判。小淫贼与南京从地方到中央很多官员都熟得很搞不好还能有意外收获。
难得住一回五星级酒店我索性呆在酒店房间里不出门尽情享受近两年难得一次的无忧无虑地睡高级懒觉的机会。到了大约十一点钟忽然有人进我的门气息却不是郭光。我立即从半睡眠状态醒来睁眼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