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雷隆多预报有风。这种预报总保持1oo%的准确性时间长了会让人觉得了无生趣。当然该来一次风了。这些天空气都闷得吓人我心里闷是一回事现实生活中皮肤上整日冒油得天天洗衬衣和内裤对懒人来说就是极痛苦的事。我一大早起来放走了包通宵的小p孩们后便搬了个老头用的摇摇椅坐在网吧门口一边摇一边呻吟。清早时一般小p孩们打累了会回去睡当兵的大多要出操来不成网吧的生意一直到十一点都不会很好。不一会洋子来给我看店了。她带了资料来占了台最好的机子学习语言。我也没心思搭理她只是摇着、呻吟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洋子的忍耐极限终于给我突破了她跳起来便用日语狠狠骂了一通。我除了“八嘎”之外什么都听不懂只得以无知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一连骂了一分钟方才泄愤草草整理了一下头仪容改用汉语问:
“你一直在鬼叫着什么?”
“哦我念的是‘风风大风!’”
“念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洋子疑惑地问。
“天气闷我求风啊。”我哀叹道:“这么闷热无聊的天气偏又没有马子陪伴太太太……难过了。你甭管我这是一种失落的美俗人体会不到。”洋子干瞪了瞪眼骂了句:“有病。”转过身回去继续学费里亚语不再理我了。
老主顾们逐渐光临洋子不住起身接待忙得不可开交。可我没有一点点想要起来帮忙的意思还是边摇边呻吟。终于洋子忍无可忍冲到里面的小卧室去抓了把菜刀出来要跟我拼血――可见闷热的天气容易让人作出不理智的决断。我虽然不太怕砍却怕跟一个舞刀的女人作对立即给砍得落荒而逃。网吧里那么多顾客居然全给她吓成了龟仙人没一个出来替我这个真正老板出头。
其他人都很忙。寒寒在上班和扣我的考勤分中巴斯克冰这时正在练兵就连黑炭头也正在忙着应付提都斯精心准备的一次听证会而不能陪我――当然我不可能变态到找他来陪我解闷。一时无处可去只得开了烂吉普满镇闲逛。走过中心地带的咖啡馆时突然想起来在学弟妹们给我接风后一个月没见过周倩了可以去找她吹吹便下了车跑咖啡馆里坐着。
咖啡馆和啤酒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地方。这家咖啡馆听说是杜荣的大姨妈开的品味高档专门给高级军官和地方豪族服务。正因为如此经常是空无一人而隔壁的啤酒馆就常常人满为患。至于更远一点的辛巴达舞厅在被查封之前的生意实在好得爆蓬。由此可以折射出整个社会的普遍堕落及俗不可耐者数量的急增长。
我把这种感受原样告诉了周倩。她正擦着杯子听了后忍不住一笑停下手来说:“学长你太能说笑了。”稍微顿了一下忽然很无意地问:“为什么要回来呢?”
这种问题已经有许多人问了我许多遍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我学妹的份上我实在不想回答。略一思考便想出了又一种新的答法作出一脸深沉状说:“因为……这里有个女孩使我牵肠挂肚。虽然唉她根本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我突然感到气氛有些不对。此话的本意是调侃陈琪但是她不在所以这种调侃是说不过去的倒象是在说别人?抬头一看周倩有些僵硬地微笑着看我见我抬头看她迅转过了头继续手里的工作说:“又开玩笑了。”
我正在考虑是否立即补充一句“是开玩笑的”以挽回不良影响忽然门前风铃震动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雷隆多的天气系统果然没有耍赖但总这样一丝不苟也显得一点都不可爱。我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凉风贯穿进整个咖啡馆里。身后正在工作的周倩亦出了惬意的轻呼。我转过头说:“雷隆多偶尔也有可爱的时候对不对?我最喜欢这种时候了。”
“这种时候确实不错。”周倩点了点头却又叹息道:“可是这里的天气是人工的时间久了便能看出规律来:晴天、闷天、有风然后是小雨连绵或者一次大雨。这种令人欢喜的天气虽然期待已久了但想着过了之后又是一样的轮回又是一样的不愉快的天气心里也挺难受的。”
我为她的率直回答所感不由微微一笑说:“周倩你毕竟还没有走进成年人的世界啊。”
正处于成长边缘的学妹听了我的话不由恼怒地翘起嘴问:“为什么这样说我?”
“待得你真正成长了便能理解。我们的生活就是充满了这些周而复始的如意和不如意。我们只有忍受了许多不喜欢的事物才能真正享受自己喜欢的回报。如果提前享受了那些而没有付出那么积累到后面就会难受得出负荷。”
“你太悲观了吧?”周倩忍不住抗议道:“你也就比我大个一两岁却出这种属于中年大叔的感叹真是滑稽。”
也许是有些滑稽但实情如此。我不想与现在还无法理解这些的她继续讨论这个转过头微闭上眼享受凉风席席的感觉。可思想刚刚放松突然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寒寒的号码以为她又来例行催我上班大不耐烦地等手机响了七八声才接装作衰弱之极的声音说:“喂美女快带钱到医院来我不行了……”
“大黄你别闹了!”寒寒那边的声音突然提高震得我双眼突出。她慌乱地说:“真的出事了近地雷达现非常多的隐形飞行物应该是费里亚的运兵飞船!”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你酌情处理便是。”我打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