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决定好究竟是该选哪种重逢场面门打开了。身体正产生了一种绕过大脑直接扑上去的冲动时眼睛观察到的信息及时避免了这种悲剧的生——开门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肥胖老太婆。幸好我反应神连作出这种动作的神色都即时撤销了。难道是陈琪她妈?我脑子一胡涂正准备问候“伯母好”突然想到在北京见过陈琪的父母哪是这样的鸟样而且他们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我满腹疑云地询问道。
还好老太婆的身份并不可疑还有身份证件胸牌她是后勤部派来打扫整理房间遗留物品的清洁工。我明白了老太婆的身份脑子却更加混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我住这里的谁叫你搬东西了?”
“小伙子……”老太婆的话冒出半截突然看到我肩膀上的军衔立即缩了回去改口说:“中校这里好像住的不是你房主是一个漂亮女娃呀好像姓……姓什么来着我这记性……”
“姓陈。”我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陈小姑娘。哎哟我老太婆的记性不好让中校您费心了……”
一个老人家对我称呼“您”实在让我遍体生寒。给她东拉西扯的我几乎忘了所来何事了。好在老太婆看来很怕官我可以直截了当地问出结果便故作威严地问:“不说这些了。既然小陈住在这里你搬里面东西干什么?”
“她不住了搬走了。搬东西是后勤部派我老太婆来的不是我自己……”
我的心突然慌乱了起来把行李一丢便拨开老太婆冲进了房间里。房间里雷隆多提供的家具摆设什么的基本与原来无二只是衣柜里陈琪的衣服、床上的床单枕头、抽屉里的书籍笔墨都没有了。书桌上只有我的像片还摆在那里玻璃镜面上用油笔写了寥寥的几个字:
“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但……”
下面就没有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简直快抓狂了这女人会跑到哪里去?!本来想把老太婆抓来问个明白可她一看到我的嘴脸便惨呼一声“鬼啊!!!!!”转身便跑了。这个老太婆老而弥坚跑得比音波都快多了卷起一阵浮云便无影无踪只让被她的绕梁惨呼包裹的我傻在原地。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卷起落叶的秋风。此情此景实在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卡通片里给人晃点过后的白痴。直到第二、三阵风刮过让只顾风度不顾温度的我打了个凛冽时才猛地清醒了过来抓起行李箱便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比较着自己与老太婆的度居然现颇为不敌难道我比她还老?这样胡思乱想着疾奔下楼没有摔倒我真可算是个天才。可是天才的神话在刚下楼梯时就破灭了我就象是迎面撞到一座矮墙瞬时间从4okm/h的时减为o一时气喘胸闷几乎憋闷得想吐血。那堵墙却兴冲冲地跑了上来叫道:“才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就开小差跑来看你了。黄二你没事吧?跑那么急干嘛差点把我撞着……”
原来是巴斯克冰。他全副武装地穿着重装步兵装备让我撞得眼冒金星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劝住自己相信他刚才的话是出于真心而不是更进一步讽刺我的。我挣扎着站起来用力呼吸了几口方才把气顺了过来。不顾巴斯克冰的欣喜神色劈头盖脸地问:“小陈呢跑哪儿去了?”
巴斯克冰也给我的狰狞面容吓得楞了一下支吾着说:“她啊……”
“说啊怎么回事?”我只得耐了心作循循善诱状生怕阿冰冰儿也给我吓跑。这方圆几里没见着别人那可就不能及时获取情报了。
“才下了任命她又到阿尔法去当行星总督了。”阿冰冰儿说罢还特别补上一句:“也没啥阿尔法已经给打残了。那里当个总督还不如你在这里当二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