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如果填我怎么办?
我目瞪口呆地坚持到这次走过场结束反正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比较诡异。这回不祥的预感非常强烈不知在上层酝酿过程中是否我会再次秘密挨整。再说以我在一处工作那几个月级糟糕的人际关系民主评议中只怕是众矢之的。无论怎样老子这回好像在劫难逃。
开完了会一处好像就把我利用完毕连续一周也没有再传唤我。我在宾馆里坐卧不安经常在北京各处流窜打听小道消息。除了听到陈田夫的女儿海扁调戏她的gdi全球联合会主席约翰亚当斯的孙子小约翰亚当斯一类的花边新闻外没有得到任何有利于我或对我不利的消息。不知会生什么情况的恐惧才是最深的恐惧。六六干校似乎已经在对我招手了我可不愿意去那种鬼地方!虽说net28oo事件和我大有关系要查实了就不止进六六干校了多半直接游街示众后枪毙可现在既然瞒得好好的凭什么去挨整啊?!
想和ferrari商量此事可她那边又在封闭环境里保密工作手机一直没开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到她。我逛了两天也没了精神呆坐在宾馆里呆心慌无比。这时接到陈田夫的电话要我到他家去见他。会无好会多半是鸿门宴不过我也不怕这个公子哥跟我肉搏下狠招。要给我下六六干校通知书的话我躲哪里都能下达到。正视现实后我就跑他家去找他了。
陈小妹不识时务地打了约翰亚当斯主席儿子小约翰亚当斯的事好像不假他家门口还站着俩佩戴着gdi全球联合会标志的老外宪兵看来是在监视居住中。我跟这俩犯嫌无比的老外罗嗦了很久方才说动他们放我进去。陈田夫很热情地迎了我进门说:“看看现在我都出不了门没办法只好劳动你亲自跑一趟了。哈哈呵呵。”他越是热情和笑我身上越是冷。我们来到客厅沙上坐定陈田夫高喊一声:“小妹请帮我们冲杯红茶来。”一边苦笑着对我解释:“宪兵不允许我家有闲杂人等出入把佣人都赶走了。现在只我们兄妹和家母在礼数怠慢了可请勿怪啊。”
他对我客气得奇怪。虽然他一向是个笑脸佛但据ferrari跟我的形容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无能官宦子弟而是颇有心计之徒。这次分离培训投票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现在又邀请我上门很显然的居心不良。我直瞪着他好半天都不眨一下眼。
终于他给我看得不自在了低下眼神去避开我的眼光说:“这样的上周的分离培训组织上基本决定了人选是你……”
“凭什么!”我一跳三尺闹了起来。陈田夫对我的反应早有预料连忙挥手道:“小黄你不要激动这分离培训也不是坏事。组织专门给你提供了这样一次机会或者说是机遇让你可以学习更多的业务知识并对自己以往的言行举止有所反思长远来说对你自己是大有裨益的……”
我愤怒无比他还对我说这些?眼看我的眼中冒出了愤怒之火陈田夫知趣地闭上了嘴。我恶狠狠地说:“领导这时候你对我说这些是不是把我的智商看得太低了?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可我家就是军队出身的这种鸟事耳喧目染的多了我还能不清楚这类整风运动?根本是把人往死里整就算那一年的干校平安熬出来了政治上受的影响也是绝对难以磨灭等于这辈子人就废了!你说是不是?你敢不敢否认这一点?!“
陈田夫沉默了把一边的烟盒拿来给我递了一支相互点上。两人相对闷头抽了一阵烟他才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就不跟聪明人说废话了。主要是组织上有人对你意见很大民主评议中你又一个人得了18票绝对的群众性意见这个我也很不好操作了……“
他说的大概不假我的心也沉了下去。我现在可以闹可是要真进了六六干校还有我闹腾的地方吗?现在又没有ferrari可以商量。如果要躲过这场灾祸唯一的干净办法就是离开gdi不再做公务人员。可是我已经混到了无法轻易舍弃现有的一切的地步难道我能够舍弃现在的身份地位工作跑去依靠ferrari吗?不是说没办法依靠我相信她也靠得住。可是一来男人的面子绝对不允许我这样做二来可能会对ferrari造成很大的影响。她的仕途是前途无限如果我废掉了还把她拖下水那我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根本只是个渣滓、有毒物质的存在。
“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深吸一口气问陈田夫。
“办法不是没有。”陈田夫用目光指指楼上低声对我说:“我小妹的事你知道了不?”我点点头。他接着说:“家父在幻界战争中负主要责任现在都还在接受调查原来的亲友关系简直是瞬间烟消云散。这次事情本来是小约翰亚当斯横行无忌、胡作非为可是家妹和她的朋友下手太重把人家打成了重伤这回是脱不了手啦。我打听过了他们许诺的最轻处罚就是进六六干校我也不想她遭到这样的待遇啊。平心而论我在这件事情上对你是朋友的立场对家妹是兄长的立场都不希望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的话虽然还有可疑之处但我觉得似乎他已经有点解决的办法便请他继续说下去。陈田夫说:“每三年gdi太空署会向三星派遣一次下放支援干部团今年刚好是第十四批。这种下放工作是特许保护的带有赦免性质。如果参与的话可以免除一切五级以下处分五级以上可以减轻处罚。而且太空工作属于特殊地区酬劳和基本分都加得很多。我已经说服家妹加入了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你可以自己也去查一查这个是公开的――只是一直都没什么人感兴趣所以不怎么为人所知。如果参与的话三年下来你也二十六岁了就是一件功劳不立按那比地面高三倍的基本分也能升级到上校了。要是有所建树说不定能升将军级那时你可就是阁下了。怎么样听到人称呼你黄阁下要比黄中校来得过瘾吧?”
我怎么觉得陈田夫说这些的时候蛮象个奸商啊!他说得我颇有些心动虽然觉得会与ferrari分别很久可心中又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过是三年而已”几乎都要蠢蠢欲动地答应了。考虑了一说:“那我回头考虑一下答复阁下吧。”陈田夫连连点头说:“想通了找我就是这几天我会一直在家。这就要走了吗?家妹还没把茶泡来呢真是失礼。我催一下喝了茶再走不迟呵呵。”我摇了摇手说:“你妹妹的茶我看轻易是喝不到我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宾馆后我考虑了很久。直到天色漆黑才走到阳台上去透气。这时已经下了很久的雪我在房间里浑然不知。纷飞的大雪把世界笼罩成一片雪白四周似乎变成了白银构成的世界。我仰头看天在那无尽的宇宙深处有着gdi的宇宙防御基地――三星防线。我如果选择了去那里就可以躲开这场无谓的政治浩劫可是却不得不与即将结婚的女友分离。英雄气短还是儿女情长在此时似乎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我不能靠感情吃饭而且我始终认为稳定的感情是得建立在稳定的事业基础和社会地位上的。如果我突然间一无所有或者屈辱地进入六六干校挨整ferrari是否能对我保持那样的感情我不敢确定。我能够确定的是:自己可能会失去爱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