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被收拾得很彻底,天亮了,秦牧隐才抱着她直接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动了动身子,瞬间她哭了出来,秦牧隐对她动私刑使出了全身功夫,想着昨晚她由着他身子被折腾出不同的形状,黎婉羞恼气愤地同时,全身是真的疼。
别说下床,她反身都没力气,这时候,帘子被掀开,秦牧隐走了进来,轻轻笑道,“醒了,傍晚了,也该醒了。”
黎婉气呼呼地闭上眼,眼角落下两滴泪来,指控他,“你欺负我”
看得出秦牧隐心情极好,想了想,点头承认,语带笑意,“对啊,我欺负你了,然后呢”
黎婉语噎,一是被他的笑晃花了眼,二是,从不知他还有这般无耻的一面,是啊,然后呢,她连起床都难,能把他怎么样鼓着腮帮子,头偏向里侧,身子是真的疼。
秦牧隐坐在床边,渐渐,听到了低低地啜泣声伴随着她身子一颤一颤地哆嗦,以及一声声沙哑地闷哼声,秦牧隐敛下笑,手将她的脸翻过来,一张小脸哭得比淋了雨的小鸟还要丑上两分,他去梳妆台前拿起一面小镜子。
黎婉正偷偷睁眼打量他,心里疑惑他怎么走了睁开眼,看到一张哭得惨不忍睹的脸,眼睛肿着,鼻子脸上全是泪,她没反应过来。
“看吧,可有比那晚淋雨的鸟好看”
黎婉气急了,抬手拍他手里的铜镜,可是手没有力气,他拿得稳,一手下去,铜镜纹丝不动
紫兰听到里边的动静,急忙吩咐人去厨房叮嘱一声准备做菜了,折身回来等着黎婉吩咐去听到了内室传来不自然地痛哭声,声音沙哑,又好像伴随着疼痛难忍的情绪,她想了想,退回到了门外,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紫兰瞪她们一眼,两人立马垂下头不说话了。
黎婉哭得厉害,可是,她一哭伴随着身子哆嗦,更是痛,秦牧隐搁下镜子,轻声安慰了,“好了,不闹你了,试试起得来不,不行的话我让紫兰把晚膳端进来”
话一完,被窝里的声音大了两分,秦牧隐好笑,轻轻拽着被子,保证,“以后我再也不胡来了,行了吧”他昨晚的确是气急了,今早给她上药时发现那里红肿不已,微微破了皮,他心底过意不去。
黎婉不搭理他,声音渐渐小了,哭起来疼的人还是她。
紫兰等了一会,帘子人撩开,秦牧隐吩咐,“紫兰,命人把饭菜端进屋来。”
紫兰转身走了,秦牧隐回到屋里,她不哭了,手里拿着那面铜镜,仔仔细细地擦着脸上的泪,秦牧隐失笑,却也知道此时不是笑话她的时候,否则,她怕是真恼他了。
黎婉擦得仔细,她两边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睛周围浓浓的一圈黑色,不知为何,她越看越觉得像淋了雨的鸟,心底又伤心两分,没好气地瞪着秦牧隐,他倒好,言笑晏晏不说话,眉眼还往上挑了挑,黎婉不想搭理他,最近五日,不想和他说话了。
故而,秦牧隐扶着她艰难地坐起身,拿了两个靠枕靠在她后背,完了又找了一条矮茶几架在黎婉两侧,黎婉都闷声看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