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帝摆手,“退下吧,将太后的药熬好了端进来。”
心里装着事,黎婉有些坐不住了,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皇上皇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二人脸上皆是疲倦,太医跟在后边,黎婉急忙起身,随着大家一起屈膝行礼。
“好了,太后睡下了,你们也都散了吧,元宵那日再入宫赏宫灯……”仁和帝走了,皇后说了两句话,大意差不多,天色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秦籽韵穿上斗篷,秦籽韵陪她说话,方氏走了过来。
“婉儿,今个儿你和侯爷无事的话去看看您外祖母吧,她这两日病了,说想你和你娘得紧,以为能遇着你娘,结果她没来。”方氏站在黎婉身侧,笑着给秦籽韵见礼,“承王妃吉祥!”
“起来吧。”秦籽韵看着黎婉,“你什么有空了让二九给管家说说,到时我下帖子,把三婶和堂嫂也请过来坐坐!”
黎婉点头,秦籽韵走了她才转身看着方氏,今日,她怕就是为了等她才来的吧,刘氏为何没进宫她也能猜着原因了,她要是早清楚黎忠卿升官后秦牧隐又会当官,今日也不会来。
走到二宫门时全安已经坐在马车上等着了,方氏了然,“侯爷在的话就一起吧,对了,我让我身边的丫鬟跑一趟黎府,知会你娘一声,你外祖母见着你们都去了病肯定会好起来的。”
黎婉微微侧目,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刘晋元打什么主意她明白,离间她和秦牧隐罢了。
上了马车,秦牧隐手里捧着一本书,黎婉解下斗篷,坐过去挨着他,说了方氏让她们去刘宅的事,“侯爷要是有事尽管去忙,妾身去刘宅一趟就好,对了,还没恭喜侯爷呢……”
黎婉起身,微微屈膝,结果全安驾马车,车轮滚动,她一个不稳身子往后仰,下意识的就拽住了他手臂,秦牧隐一拉,她往他怀里扑去,头上的钗子扫过他的下巴,听到他梦哼一声。
稳住了,黎婉抬头看他,下巴上明显的三道红色刮痕,皮都破了,她赶紧起身坐好,掏出手帕,忐忑不安的望着他,想替他擦擦又担心他生气。
秦牧隐脸上看不出喜怒,黎婉心里越发没底了,手书经过刚才落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扔在一旁,板着脸,黎婉以为他要骂她,垂着头,听到他语声冷冰冰道,,“挥鞭子时不先禀告一声,回去到全付那儿领罚……”
外边的全安觉得莫名,可是,秦牧隐的确是对着他说的,只有他才会挥辫子,以往他也是这么挥鞭子的啊?嘀咕了两句,心想,昨日得的赏钱今日就没了,还要赔进去一些,亏死了。
黎婉拽了拽他的袖子,无辜道,“妾身不是故意的,侯爷,您罚全安会不会重了?”
什么事到了全付跟前就是依照侯府府规来,全安肯定要吃苦头了,刚才她要是不站起来又蹲下就不会发生后边的事,心里过意不去。
秦牧隐瞥了她一眼,黎婉立马不说话了。
马车直接去了刘宅,下车时,全安看到秦牧隐下巴的刮痕,瞪大了眼,上马车前侯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伤了?想到他听到马车里的动静,等黎婉下来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秦牧隐站在一侧,冷冰冰的加了句,“再加一条,是什么你自己和全管家说,你先回府,让全福来接我和夫人就行了!”
全安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秦牧隐已经转身走了,他不过想确认是不是侯爷在马车上与夫人乱来不小心伤着了,伤口看上去很像指甲刮破皮的,没想到,竟多了一条对夫人不敬,不自主摸了摸屁股,希望二管家不在府里才好,不然,大初一就开门红,指不定被全福几人笑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