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颜凉眨了眨眼睛,休息过后的他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甚至还有力气冲对方笑笑:“早上好,秦少。”
“这还是我头一回在第二天还能看见你。”
他的嗓子依旧是哑的,却不知为何话多了起来,听得秦渊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揉按着青筋暴起的额角,将那窜起的偏头痛压下去后,才有力气训斥:“闭嘴。”
颜凉答非所问:“我想喝水。”
可能是昨天那人莫名其妙的态度让他胆子大了起来,而秦渊也不知是不是没睡醒,还真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十分不耐烦的往床头柜上一磕,洒出来大半。
颜凉喝了水,润了润喉咙,刚想开口,就听见秦渊语气冰冷的警告他:“哪些事情该说不该说,你自己掂量清楚了,不然我……”
“你会封杀我吗?”颜凉有点好奇地问:“还是用我妹妹威胁我?”
“……”秦渊沉默了良久:“如果你希望我那么做的话。”
“那还真是您一贯的作风。”颜凉感叹:“放心吧,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秦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看了看颜凉,却又在目光触及那枚泪痣时飞速挪开,哑声开口道:“你换个地方住吧。”
“嗯?”
“……地址和钥匙,回头我让许斓给你,”那人一边说着,缓缓走向门口:“你回去自己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早上九点,会有车去接你。”
“还有,”秦渊侧过头,“少拍点动作戏。”
“啊?”
“疤痕太多了,看得人倒胃口。”
说完便一甩手关上门,留下还有些发蒙的颜凉,独自坐在床上。
他好一会儿才爬起身下地,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巨大的落地镜中,青年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淤青,但大多都是昨晚那场荒唐中带来的。颜凉揉了揉青肿的膝盖,浑身上下找了半天,终于在腰腹的位置上找到一条半根手指长的划痕。那是先前拍戏的时候被碎石划伤的,伤口愈合多时,早就长出了新生的嫩肉,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