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一直这么偷偷的叫你。”杜衡因为醉酒情绪还有些亢奋,还动作浮夸的摸了一把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肉麻死了。”
想到沈戾那晚醉酒攀着他的肩头索吻,眼角一片泪痕,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这个“情敌”的耿耿于怀,想到沈戾说,“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沈戾说的是实话,他却没信。
陆长亭喉咙干涩,咽下一口辛辣的酒:“医务室,是他送我去的?”
醉酒的人没分辨出问句和陈述句细微的语气差别,杜衡点了点头,在醉意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往事,才说:“他那天回来,校服后背全湿了,整个人情绪都特别低落。”
“扔了一袋奶黄包给我,也不说话……就小卖部的奶黄包,你以前很爱吃那个。”
手指间的烟燃到了头,陆长亭被烫了一下,却好似毫无知觉,他似乎是在走神,低声自语道:“那是给我买的。”
“我当时不知道。”杜衡灌了一口酒,半眯着眼说,“就被我吃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你送去了医务室,又跑去小卖部给你买吃的,回来却看到你跟唐杳道谢……”酒精作祟,杜衡把能想起来的事情跟倒豆子似的全倒了个干净,“他还哭了。”
“折星星的时候。”
沈戾写纸条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余光瞥见他在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递了张纸巾给他。
陆长亭扔了燃尽的烟头,又点了一支烟:“星星?”
“就那么大个玻璃罐。”杜衡拿手大概比划了一下,“装满了幸运星。”
“折星星的纸条好像都写了字。”杜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没送给你吗?”
“送了。”陆长亭撒了个谎,“但我不知道里面有字。”
杜衡“哦”了一声,他醉酒意识不清醒,就这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