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是想酸死他吗?
还是说,用这种拙劣的小把戏告诉他——他吃醋了?
虽然后一种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但陆长亭确实勉强找到了一点心理慰藉,并且找虐的端起酒,又喝了一口。
他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酸的东西。
最甜的糖,最苦的酒,都是沈戾给他的。
陆长亭想到这,很轻的笑了笑。
“陆先生?”向晚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于是微笑着温声问了句,“陆先生在想什么?”
向晚的声音把陆长亭拉回了现实,不管他想什么,想跟沈戾有什么,现在他都得先把摆在面前的问题解决了。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我在想,应该怎么委婉又不失风度的拒绝一位漂亮的女士。”
向晚反应了一下,杏眼微微睁圆,有些惊讶,脸上的笑也变得尴尬起来,但她还是缓和气氛的接了话:“拒绝一位漂亮的女士这种事,本身就很有失风度。”
“所以我感到很抱歉。”
“那么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位女士呢。”向晚端着酒杯晃了晃,然后慢慢的品尝了一口,“请不要说不合适,也不用夸奖这位女士多么的优秀出众,她可不吃这一套。”
陆长亭直言道:“因为我有心上人了。”
向晚垂着眸,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答应相亲?”
“陆先生,您这种行为……非常让我失望。”
“我并不介意你如何看待我。”陆长亭说,“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私人问题,不要影响到陆家和向家的关系。”
陆长亭把话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向晚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欣赏和好感只是让她对陆长亭有些心动,有继续来往的想法,但不意味着她非陆长亭不可。
“你可以放心,我并不打算闹得那么难堪。”
“不过我有些好奇。”她语气放松了些,没有了“相亲”的束缚,神态也放松了许多,“你的那位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