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挽留,他们只在新闻上只看到过,并且是欢送市长欢送书记的时候,很难与一个交通局长挂边。
“岳文到了没有?”刘卫东招架不住,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宝宝,在这个特殊的场合,翁婿对话颇有意思。
“快到了。”
“到哪了?”
“到红绿灯了。”
刘卫东脑袋一晕,一阵肝火直冲脑际,他几乎要开骂了,“老区新区几百个红绿灯,你说到哪个了?”刘卫东气得把电话一下挂了。
宝宝气馁了,心虚了,特么地,刚才打电话,他自己个说到了红绿灯了,我哪知道是哪个红绿灯,我以为就是工委大楼门前大道的红绿灯呢。
他起身走到窗前,心里一跳,远处,那辆白色的霸道正朝这里飞快驶来。
霸道在大道尽头戛然而止,车子的天窗打开了,岳文站直了身子手拿报话器,祁涛开着车慢慢朝人群中驶来。
大道尽头的出租车也看到了这辆霸道,和霸道上的年轻的局长,马上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岳局长。”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迎着霸道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
“停车!”
岳文赶紧从车上下来,双手搀扶住老奶奶。
“岳局长,他们都这么叫你,”老奶奶笑得很慈祥,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慢慢揭开盖在篮子上的毛巾,里面却只有七个鸡蛋,“家里下的蛋都拿到集上卖钱了,这是刚下的,没凑够一把,”一把鸡蛋是十个,“你别嫌弃,听说你爱吃鸡蛋,这全是土鸡下的,一点药也没喂。”
岳文心里热热的,喉头却是咸咸的,“我不能要,真不能要。”
老奶奶急了,“岳局长,我们祖祖辈辈走土路,你来了通上水泥路,都很感谢你,一直想谢谢你……”
老人家生怕岳文跑了似的,死死地拉住岳文的手,把篮子硬塞进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