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安排给别人,还不如是眼前这个男人,至少他答应不会强迫和我生孩子(这身高差也根本没法生)。
“好吧。”我听见自己说,“卡塔库栗,你要说到做到。”
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虽然口头上答应了可以结婚,但实际上我还是准备在婚礼举行之前逃跑的,我只是不想抵死不从最后闹得太难看,无论我什么态度,玲玲最后都会用各种手段让我点这个头。
还不如先欢欢快快地答应了,打消他们的疑虑。
“好。”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弯腰将我放在地上,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悄悄离开了房间。
我并非讨厌卡塔库栗,相反我很尊敬他,只是现在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希望我走那天他不会承受玲玲的怒火。
在房间里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又重新回到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检查整理了易容,我这才回到顶层的茶花会场。
我并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和卡塔库栗是前后脚回来的。
然而敏锐的佩罗斯佩罗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皱眉低头观察了我一会儿,然后轻声用玲玲注意不到的声音问道:“丝黛拉,你怎么了吗?”
我摇摇头,赶紧对他露出一个我没事的微笑。
见玲玲的注意力也再没放在我身上,我便低下头猛喝茶,然而这时卡塔库栗突然开口说话了:“妈妈,我有件事情想说。”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红茶呛在嗓子里,佩罗斯佩罗担忧地拍着我的后背。
卡塔库栗只是扫了一眼我这边,然后就移开了目光,我震惊地望着他,他不会是打算现在、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吧?
“怎么了,卡塔库栗?”玲玲有些奇怪,次子通常在这种场合都很沉默,她下意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实际上也是大事。
“妈妈,我会娶丝黛拉。”他语气平平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在说今天的红茶和往日一样好喝这种平平无奇的话。
不是‘想’,不是‘要’,而是‘我会’。
佩罗斯佩罗拍我后背的动作停下了。
像一个投入水中的炸弹一样,却一下子让全场都跟着寂静了,尤其是我们着一桌,只有我停不下来的咳嗽声证明这是一个非静止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