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泽法老师,我这就带丝黛拉离开。”库赞难得有垂头丧气的时候,主要是在这种地方,确实不应该。
“我看你脑子也跟着睡丢了。”泽法冷着脸说,“新兵已经入岛开始演习了,现在出去无论从哪里走都会被发现。一直到结束之前,库赞,你哪儿也不许去,在这里陪丝黛拉直到可以离开。”
已经坐到大将位置的男人只好老老实实地点头。
缓了半天,大督查还是觉得气不过,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青雉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来看看丝黛拉,不是让你带着她在大海上随便乱骑自行车!波鲁萨利诺半夜敲战国的门,说不仅你翘班人没了,丝黛拉也不见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战国解释吧。”
我的脸色更加灰败了一些。
这……这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那可不就是波鲁萨利诺晚上来我家结果发现我没在、跟着库赞跑了,他还亲自去跟元帅告状?真有你的啊,黄猿。
泽法从怀里掏出来一直电话虫,‘嘟嘟’几声之后接通,那只电话虫的眼睛周围‘长出来’一个圆框眼镜,紫发男人声音低沉地说:“战国,不用派人去搜了,人找到了,在我这呢。”
电话虫神情非常激动:“你不是带着新兵去训练了吗?”
“啊,”泽法瞪了库赞一眼,才没好气地说,“他们就在这座岛的基地里。”
那边无语了半晌,然后电话虫怒吼道、眼镜都飞了起来:“你让库赞给我等着,看他回来的!”
‘吧加’,通话断了,小蜗牛耷拉下眼睛,我感觉我的心也跟着耷拉下去了。
“老师,我就是想带丝黛拉来散散心,她都不怎么出门,我们还一起去看了那颗紫藤花树——海军刚刚发现这棵树的时候您不是也很喜欢吗,”库赞无奈地再次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拇指指向我,“丝黛拉也很开心。”
他们俩目光同时落在生无可恋的我身上,我……礼貌地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
泽法又给了库赞的后脑一下:“你的电话虫呢?没带吗,怎么都联系不上。”
大将又从我身上拎起他的披风,到处摸摸索索,我感觉泽法脸都绿了——看起来就像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他在不知道哪个兜里翻出来一只淡蓝色小蜗牛。
它看起来睡得比开会坐着睡着的某青雉还要香,刚才房间里那些声响完全没能惊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