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绿了,不知道萨卡斯基看了会怎么想啊……算了,自己丢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还需要这点面子吗?
跳下床打开门,刚出被窝的我被冷气吹得一个寒颤,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模糊不清,但是那顶白帽子倒是异常显眼,我给他让开一条进来的路,然后他……弯下腰一手扶着门顶框几乎是半蹲着挤了进来。
还真是……委屈您了呢大将先生。
幸亏这里的房子建的都挺高,不然按照原本世界的公寓建筑,他一进来脑袋都得擦到房顶。一下子,我一个人住时原本非常宽敞的房间现在显得十分拥挤狭小,我脸色难看地望着自己的床……期望一会儿能争气一点。
萨卡斯基随手将‘正义’披风披在我身上,盖住了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一股热气瞬间包围了我,问道:“浴室在哪?”
我给他指了个方向,等他过去了之后才发现房间里没开灯,之前都是借着月光看清的。我连忙把呼呼往里吹冷风的门关上,站在原地双手交叉扯着披风的两边裹紧自己,愣愣地望着拖地一米多的下摆发呆。
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感觉自己脑子空空,又机械地把披风卷起来放在单人沙发上,乖乖缩回了被窝。
就在我的上下眼皮又要粘在一起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胸腔里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咚咚咚’像是要跑出来一样。
我没有开灯,也不想开灯,于是在黑暗中,我只能大致看清他,男人下半身围着浴巾,左肩至下的大片堕樱纹身露出来,我好奇地打量那些图案。
萨卡斯基掀开被子——只掀开了一半,剩下的被我扯在手里,他有些困惑地皱眉,我有点委屈地说:“冷。”
都怪他非要从阳台进来,弄得冷气都进到屋子里来啦!
他顿了一下,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又似乎没有:“很快就会热起来了。”
男人覆于我上方,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纹身处,意外的光滑,我轻声问道:“纹身会很疼吗?”
“像雨点落在身上。”
——
我拉高被子盖在身上,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天色有些亮了。
身边的人倒是完全没有一丝疲惫的神色,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一点紊乱,见我就要睡着,萨卡斯基突然询问道:“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哦天,他真的有够礼貌欸。
“嗯?”我迷迷糊糊地说,睁眼看去,他正侧躺半支着身子望着我,似乎如果我说想让他离开,他真的会起身就走,“你当然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