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在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是最崩溃的。
因为原来,他连做容器都不是帕梅拉最好的选择。
他根本就从来没有被帕梅拉放在眼里过。
阿尔杰闭上眼睛,将眼球上的血丝隐藏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帕梅拉比起仙度瑞拉钟的后妈来说还要伤人的母亲形象仍旧在他心里无法消除。那些痛就像是杂草,风一吹,又将仇恨散播在了他的整颗心中。
但是比起在这里伤春悲秋,阿尔杰知道自己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药水,盯着它看了许久。
他其实并不讨厌陆芸,虽说对方一直牵着他的鼻子走,但也算是个可敬的对手。刚刚在餐厅,帕梅拉的裙子突然燃了起来显然是陆芸的手笔。
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帕梅拉得死,知道了太多的陆芸呢?
能让她活下来吗?
阿尔杰捏着那个小药瓶,表情微深,看不出具体在想些什么。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也没做出决定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阿尔杰的阳台上的门响了。他寻思着还没到午夜,便拿了把刀防身,打开了门。
门外的竟然是他刚刚在想的陆芸,她手里拿了一盏烛灯,那张漂亮的小脸在烛火的映照之下若隐若现。
她的手边,狼崽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耷拉着耳朵靠在她的臂弯里,一句话不说。
阿尔杰立刻将那个药瓶藏了起来,他表情如常地道,“怎么了?”
陆芸好像没看到他的动作一般,开口说道,“我有个计划。”
阿尔杰抬了抬眼皮,知道她难得主动来找自己一定是有目的的。他看陆芸的神色寻常,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动作,不过想着药瓶里的药水已经用了,就算是陆芸真的发现了,也已经晚了。
于是,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他道,“讲。”
“我打算冒个险。”陆芸笑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