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太子指使你劫走我们的棉衣,然后再高价出售?!”领头人踢了一脚过去。
北州知府冻得浑身哆嗦,又被踢倒在地,他脑袋昏昏沉沉,但还是大声喊道:“没有!我没有劫棉衣!太子殿下也不会干这种事儿!”
“还嘴硬!”领头人又是一脚,“楚王殿下在这辛辛苦苦的,太子留在温暖的殿堂上,吃得饱穿得暖,就算他没有劫我们的棉衣,那也是窝囊!他不配为太子!不配为储君!”
北州知府快要晕过去,他听见民众冒着寒风,先是骂起了太子,后又说支持楚王,他坚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喊道:“太子坐镇黎都,为此次灾情殚精竭虑,若没有太子周旋,户部会轻易挪出银子吗?!黎国上下都没多少棉衣和棉花,可楚王却轻易拿出来了,他才是其心可诛!”
有些百姓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这似乎有点道理。
领头人是奉何席的命令抹黑太子,风向变了,他便有点惊慌恼怒。
“楚王殿下一心为民,不是其心可诛!他能拿出棉衣,是证明他有实力,要知道,若不是楚王殿下患了心疾,储君之位便是楚王殿下的!”
领头人怕北州知府再说出什么话来,就让人拿来一把柴刀。
“你这贪官只顾自己,完全不管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我这就杀了你祭天!”
北州知府的心悬了起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楚王去了别的郡县,根本管不到此处。
然而疼痛并没有袭来,北州知府反而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随后又是破风声响起,紧接着他身旁似乎倒下了什么东西。
北州知府睁开眼睛,竟是看见领头人中了箭,腥红的血流淌出来。
百姓看见死了人,刚才那点激愤已经不见了,惊恐得纷纷退后惊叫。
“就算是贪官,也得由朝廷来判罪,是不可动私刑的。”女子的声音清脆。
有人不服,指着那马上的红袍女子说道:“那你怎么能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