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出了心底下最想问的那句话:“我曾经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但我后来发现,原来陆兄还有一些事是我不知道的,比如,陆兄派人去藏卷阁偷取卷宗是想做什么?”
陆青和陆东猛地一慌。
然而陆霖却无比冷静,他早有猜测,现在燕泓问了出口,正好印证了。
他站了一会儿,脑袋已经眩晕。
他在内阁并无错处,就连那些老顽固也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他被调到学堂讲课后,燕泓就没开口让他回去,他就隐约猜到了原因。
恰好侍女此时端着清粥进来,还有两碟小菜。
陆霖无力的坐下,慢声道:“殿下,我猜到了,但近日一直没见到你,寻不到机会。这两日又正好病了,更没机会说了。”
燕泓让侍女退下,道:“那等你病好了,再说也不迟。”
他还是让小可爱来这儿盯着,所以是知道陆霖的确是想与自己道明原因的。
只不过他当时一片赤诚,与陆霖相交,心里有些发苦,所以才故意把人晾着罢了。
但现在他很懊恼,就因为他这小小的举动,让管家看人下菜碟,对陆霖诸多怠慢。
就连陆霖病了,也没人来说一声。
陆霖笑了笑,笑容一如当初:“多谢殿下,不过我还撑得住,可以今日与殿下道个明白。”
燕泓知道他看着温和儒雅,实际性子很执拗,便没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