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丽安娜的女孩子。
突然凯撒就有了一丝危险的错觉,仿佛盯着他的是一个强大的恶魔一样,没有见过但是确实危险的气息,来自于危险的血脉的力量,从眼前的女孩子身上露出了一丝征兆。
“深藏不露。”凯撒认真地看了丽安娜一眼,“我再强调一下,你,不许伤害她。”
丽安娜不答,转身离去,凯撒看着她的背影,本来淡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好熟悉的气息……熟悉得让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呢……”
“什么熟悉?”十六夜咲夜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闻言问道,“以前见过吗?”
“不久前,和另一个人联手对付过……应该是它的族类……竟然有这种混血呢……”凯撒低声道,转过头去,“她说的话,你认同吗?”
“大概吧……你也说过,为了自由和尊严而舍生忘死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这就是人类啊,当外界压迫朝不保夕时,我们会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为了美好的愿望而战斗,但是现在,私心因本性而暴露,每个人都要顾及小小的珍贵的幸福,可是这小小的幸福,足以成为我们战斗的理由……”十六夜咲夜低声道,“这就是人类啊,又卑微又伟大,又自私又勇敢,如果每个人都要守护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联合的力量就会比一切都强大……”
“够了”凯撒低喝道,“这样就正确吗?每个人都只守护自己珍视的,对别人的痛苦就要袖手旁观吗?你说的很对,大概两次甚至这一次的月蚀战争,人类都因此战胜了强大的敌人,可是人类不是为了战争而活的,就这么冷漠着真的很好吗”
“你不明白……如果自己不幸福,又怎么能去保护别人……”女仆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不懂……这个世界比你想象得还要冷漠,比你想象得还要无情,你什么都有了,所以会追求别的东西,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其他人,但是这个世界,还是弱者的世界,他们保护不了自己,甚至连肚子都填不饱,又怎能像你所说的一样……”
“是啊……我不明白……但是我始终坚信着那种东西是存在的……我要找到它。”凯撒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缓缓离去。
“找什么?”十六夜咲夜没有跟上去,站在原地,低声问道。
“这世间存在着一种东西,它超越悲伤和愤怒,超越所谓的善良和邪恶,甚至超越是和非,凌驾于一切存在之上,残酷和冷漠的世界不能证明其存在,摇摆善变的人心找不到它的一丝踪影,但是我知道,它一定是存在着的……我要找到它。”
“我不明白……”十六夜咲夜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会找到它的,如果我必须要为所有的人战斗的话,那它就是我战斗的理由……”凯撒低声道,“十年……我找它十年……如果它已经消失无踪了话……”
“那这个世界……我会亲手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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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女人翘着修长的大腿,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风儿拂动着扎着头发的红带,黑色的眼睛中透着无限的思索和茫然,没人能看得懂里面到底掩藏了什么,因为她向来不愿意把心中的事情向别人坦露——因为这对于魔女来说,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