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翼的味道丝丝缕缕飘进鼻腔,让兰瑜觉得似曾相识,却无从记起。他抿了一小口,浓郁的酒香布满味蕾,中间还夹杂着一丝丝苦涩,似乎带着海盐的腥咸。
这酒的确不错,就是苦味稍微有点过,如果多一分淡淡的甜,相信口感会更好。
兰瑜想不出来这味道的来源也就不再想,一边和陆染空轻声聊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其他人。
“你现在觉得这家酒吧还有问题吗?”陆染空问。
兰瑜犹豫地回道:“说不清楚。”
“既然说不清楚,就是还有所怀疑,明天我让人将这家酒吧的老板找来,让他把所有员工召集在一块,咱们一个个审。”陆染空说。
兰瑜没找出什么疑点,也就失去了再呆下去的兴趣,把这杯鸦翼喝完后就提出要走。陆染空顺从地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和他一起站起了身。
云杰赶紧来送两人,眼睛瞥过陆染空那杯酒,发现透明杯底贴着的便签纸都没有被揭下来,眼神顿时黯然,被兰瑜看在眼里。
路过吧台的时候,闲下来的调酒师对着两人微微一笑:“两位先生,今晚的鸦翼还喜欢吗?”
陆染空对他竖了下大拇指,说:“很棒。”
兰瑜走出去两步后又回头,问他道:“你以前见过我吗?”
调酒师一愣,摇头道:“没有见过。”
兰瑜点了下头,跟在陆染空身后继续往外走,回头见那名调酒师还看着自己。
两人走出酒吧,迎面扑来夜晚冷冽的空气,陆染空将自己手臂上的外套搭上兰瑜的肩膀,说:“萨苏星的夜晚果然比扎塔星要凉一些。”
兰瑜跟着他往停车的空地走,才走出几步,脚步又渐渐慢下来。
“怎么了?是什么东西忘在酒吧了?”陆染空转头问。
兰瑜举起一根手指阻止他说话,偏头想了下,说:“我想起来在哪儿闻到过鸦翼的味道了。”
“嗯?”
“我在喀布尔的床边闻到的。”
“床边?喀布尔不是说自己从来不在家里喝酒吗?”陆染空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