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
虽然这种变化发生得很缓慢,
甚至一度停滞不前，顾庭深却依旧很满意。
他喜欢看到影一在他面前展露不同的神情。
因为此,
顾庭深时常故意欺负影一。
比如现在。
虽然影一已经整个人都红透了，顾庭深却依旧没有放过他,
只略略挑眉,
倾身问他,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
我没有听清。”
他的声音明明很温和，眼中也蕴着点点笑意，影一却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虽然他已经隐约察觉到,
这是主子在故意逗他，但很莫名地，一想到还要对主子说那两个字，影一就觉得喉咙都像是噎住了。
但最后，影一还是深吸一口气，努力把那句话说得字正腔圆。
他微微扬起头，看着神祇般垂眸望过来的主子。
在看到顾庭深那张谪仙般精致美好的脸时，影一的眼眶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