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花的仿品很多,大多都落款元祐三年。”
“可惜当时的民间仿品还做不到故意弄出瑕疵的地步。”
“胡馆长这点都能看错,我看你还是告老还乡的好,不要在误人子弟了。”江帆面色如常,可他这番话说的房叔都变了颜色。
“住口,你怎么对胡馆长说话呢!”房叔冷喝一声,转身要去劝胡国忠,他才发现胡国忠的脸色有些不对。
堂堂考古界的权威、博物馆的馆长胡国忠,居然呆立在原地,一双眼睛全然盯着那件宋青花。
半晌,胡国忠才低头,语气中满是惭愧:“他说的对,是我被打眼了。”
“怎么可能!”房叔闻言,当场惊叫出声。
要不是和胡国忠之间熟稔,清楚胡国忠的性子,房叔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小子和胡馆长一起来给他演戏。
“没什么不可能,古董这行水太深,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呢。”江帆笑着摇摇头。
原本被弄得下不来台的胡国忠闻言,心中不由一热。
文人相轻。
江帆看起来年轻气盛,却还能顾忌他的颜面,给他一个台阶。
此举看似简单,却是学术界里很多老一辈都做不到的。
“没想到,先生的学识渊博,胸襟更是宽广。”
“今天的事,还要多谢江先生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