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高阳酋长一咬牙,索性狠心一横,一掌贯穿了白展蓝的心脏。
“不,不可能!”白展蓝瞪大了眼睛,嘴里不住地冒出鲜血,他打死都不敢相信高阳酋长居然刚杀他。
高阳酋长又一脚向白展蓝的身体踹去,将手拔了出来,居高临下,不屑道:“白展蓝,我就是蛮夷,怎么了?我楚人先君熊渠、庄王等人早就自称‘蛮夷’而不愧,难道你们了不起吗?你瞧不起我和我的兄弟们身上的这身破烂衣服,你可知道这些人就算一身破烂还跟着我。那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美德,要艰苦创业奋发图强的精神。从熊绎到蚡冒,再到灵王,我们楚人就是筚路蓝缕,以处草莽的。
“打战?我们从来就不怕打战,打战的确要花钱,但是自古以来,能打败我们楚人的军队就只有秦人,你们算老几啊!你们以为我们蛮荒未化,可就算号称比较文明的齐鲁之地也只顶多只能算是能和我们比肩而已。我们楚人几度强大,问鼎周室,问鼎秦皇,逞雄中原。就你这仗势欺人的孬种,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高阳酋长不解气地又踢了踢白展蓝的尸体。
江陵城,白家的一处重地之中。
白氏一族的现任族长、白展蓝的胞兄白展涛跪在一个古老的祭坛下面,祭坛上是一个三丈巨棺,从棺材口不断冒出滚滚尸气,阴森无比。
白展涛此时的心情烦躁不已,他一次又一次想静下心来诚心祷告,但却总是心神不宁。
忽然,捏在他手中的一块玉符破碎了。
“什么?”白展涛摊开手掌,看见破碎为好几瓣的玉符,登时一怔,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喃喃地道:“展蓝他居然死了?”
“展蓝死了?”声音从三丈巨棺之中传出。
“是的,老祖宗,展蓝的生命玉符破碎了!”白展涛恭敬地回答道。
灰黑色的尸气翻滚,声音再次从三丈巨棺之中传出,语气很是不满地道:“那我要的苦酒祖酒呢?”
白展涛浑身发冷,颤颤惊惊地道:““老祖宗,我当初只是派了展蓝一人去高阳氏的部落寻找那苦酒祖酒。只是现在展蓝死了,我一时间还难以确定那苦酒祖酒的下落。”
“没用的废物!快点给我找来那苦酒祖酒,否则我会像吞了你父亲一样吞了你!”三丈巨棺不住地在颤动,在祭坛上不断发出“哐哐哐”的响声,从里面的传来的声音变得更加迫切更加充满愤怒了,“赶快给我找来那苦酒祖酒,快啊!不然我杀了你!”
巨棺中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白展涛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边磕头边哀求道:“老祖宗,你不要生气,不要杀我,我一定能将苦酒的祖酒给您老人家带回来的!”
“还不快去!”巨棺中的声音愤怒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