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坐下,顺着茶几上的茶杯又斟起了茶礼。至于堂中其余之座,他有作为啻李少主的威重,何必要给三人多以脸sè。
陈谦问过吴孚李巍的来头,但吴孚也不知。不过陈谦心想李巍会“浩然正气决”,自然家世是比自己家好上万倍,不由得心生畏惧,心想就算不能交好,那也不能得罪。
李巍微微冷笑了一个弧度,放下茶杯后目光斜撇了陈谦一下。
陈谦知道这是李巍再给自己机会,心道:“想想那些大阀极臣之子的那种态度,便是李巍这般。”
陈谦对着李巍“呵呵”的笑了两声,拱了拱手,说道:“李公子少年英杰,犬儿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李巍看过太多权谋之术,虽然心里厌恶逃避,但一想自己对于吴雨桐的诺言,气息一凛,似乎出身非凡一般现出贵胄高贵乖戾之威,说道:“陈城守言重了,我王既然允你继续戍守杭州这等重地,自然对你无比信任!”
陈谦拜服自谦一礼,笑而不语,心中恐惧:“我王?继续?难道此人是楚景王侯景下某一位大臣之子?”
吴孚细品了一番李巍的言语,心想:“这李巍的父亲怕也至少是楚王下的公卿了。”
陈方望了望自己的父亲,此时他心中已是惊慌至极,但要他一想到李巍与表妹两人亲近,便是妒火烧心,咽不下那口不甘!
陈谦心想:“李巍这般公子哥,只怕脾气也是十分怪异。恐怕也只是想玩玩吴雨桐。我可否给他些好处,再用美姬敬献,巴结于他。这般,他也许就会不管此事。反而信任于我,那升官之类的好处岂不滚滚而来。而我儿又得美人,吴家财富岂不是囊中之物。”
陈谦喜心一笑,站起身来走近李巍抬起手拂起袖,说道:“李公子久在楚地,恐怕对我吴越之地尚未熟悉。我这人喜交友人,公子不如赏脸,让我与公子游景赏心一番?”
李巍面露喜sè,含而不语,装作颇觉得有理一般点了点头。
陈谦见李巍点头应下,便与吴孚告辞。
陈谦自然不会带着李巍去游山玩水。在陈谦一处别院之中,笙歌曼舞,丝管喧喧。李巍次列客座,饮酒尝珍,深心意闲,欣赏着舞女蹁跹的舞姿,时而面露喜sè满足。
陈谦见李巍兴盛,祝酒道:“李公子来我府邸,令我蓬荜生辉,可要尽兴畅饮一番?”
李巍不理陈谦,眼神漂浮,直盯着舞女的道柳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