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认识了的缘故,李巍时常与这三人遇到。但无论如何,他印象最深的是白小怜。
在他心中,每个人都会美好,但前提是他愿意的话。他觉得白小怜成绩很好,但很单纯,与人没有隔阂,xìng格也没有大多天才的不足。看到她就像是父母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李巍觉得很舒服。
“李巍,真巧,每天都会遇到你。”依旧是那怯生生的语气,白小怜笑着说道。
“是啊。”李巍回答道。
或许两个有点单纯的人,会相互吸引。就如同白小怜和李巍,他们不知道两人见到对方时为什么会觉得很奇妙,很舒服。不过,也没有没有什么可以把这种感受差别,就如同小孩子之间的单纯,懵懵懂懂。
在金陵学院的一处植满梅花的院子,李巍和白小怜隔得很远。梅枝疏影,花装映入眼帘的点点煞是鲜艳。李巍不觉神思灵气荡于周身,忽觉暗香浮动。恰似白小怜怯生生的俏皮,也有一点赵梅的冷。李巍闭上眼睛,似乎赵梅和白小怜的身姿出现在他脑海。
这毕竟是有点飘渺的,但对于李巍这种文人想法的少年来说却是一种真真实实的触摸,也许可以叫做灵,可以作为一种奇思,只需要一个契机,便有美丽发生。
古今文人的悲哀,便是单纯的厌世戾世。一种无法超脱,一种自我幻惑。纵天灵眼慧,身是自己眼中之人。
世间的人都会把自己进行算计,只不过他们没有文人敏感罢了。而文人有一种喜欢超脱一切的习惯,所以宁愿死不愿意感受到自己被束缚。但人生便是如此,谁也逃不出这盘棋局,而自我的超脱变成自我的幻想,再一次次被破碎只会让他们产生更极端的恨意。
这种单纯的厌世戾世,也许是赤子之心的一种表现。但这个年龄又有谁愿意和小孩子一样单纯?
纯粹也是一种极端,李巍此刻只是一个极端充满占有yù的人,他喜欢此刻梅林中的清净,尽管他没有和白小怜说一话。但有时,在安静的环境中,要想快乐,只需要一个人在你的前方陪着你,就算是你自作多情的认为也是一种舒心。
“白小怜!”赵梅那怯弱却脆亮的声音传来。
“李巍,你也在喔?”赵梅看到了李巍,补道。
“你好,赵梅。”李巍自然地说道,但却显得羞涩。
两种单纯的接触总是显得羞涩,但那种跃跃yù试让人觉得妙不可言。如同捉猫猫,发现你被他发现时的那种想再躲避的感觉,那只有在少儿时才会有的单纯快乐。
也是一种对外界的好奇,一种挠痒便的快感。
看着赵梅脸上点着的三颗痣,李巍觉得,鼻尖上的虽大,却如同在雪白中点亮的墨迹,纯正透光,有一种黑墨蓝的光影溢shè。琼鼻之侧的一小点,在琼鼻翕着时便显一种可爱,像一种躲藏的美,若隐若现间让人极yù固定它的存在。嘴角的那颗痣,在赵梅笑起时,和着一横略弯的嘴巴,最是妩媚,冷装之上透出一种矛盾,微露的碎玉皓齿一颗出现一点jiān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只是深藏闺秀之中,未曾多见世间尘事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