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随亦:“……”
池绥:“啧。”
戚随亦彻底放下筷子,也跟着“啧”,道:“你爸知道你这么说他儿子么?”
诡异地沉默过后,池绥不耐烦地“嘶”了声,咬牙:“嘿小崽子……”说着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起来是要去武力镇压,吓得戚随亦也连忙站起来,跑到原斯白身边,快速道:“原哥原哥原哥,原哥救命——”
在某人真的兀自过来了时,原斯白扬手就在人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轻嗔道:“池绥,你刚三岁么?”
说完还没忍住笑了声,很无奈,也不知道这个家里怎么天天都“兵荒马乱”的。
池绥停下步子握住原斯白的手赔笑,看着戚随亦的眼神依旧暗含威胁,重回到座位上时他还恶狠狠地指了下对方,必须得逞个口舌之快:“你爸不知道我这么说他的儿子,那你快回你爸家告状去啊,在我家里住什么?”
“咦唏,”戚随亦小脸一皱不满地嘟囔,“你就小气。”
说归说,但确实不敢太放肆了,怕他三哥一生气真给池远绅打电话让他把自己接回去。
家里果然只有一个熊孩子就行了,毕竟池绥是第二个长不大的熊孩子,天天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让着,更别提弟弟了,更能对着干了。
在人坐下后,原斯白又伸手打了池绥一巴掌让他别再开口,不然还得挨打,餐桌上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而这一安静,他们全都发现了一个问题——池矜献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和以往无论在何时都必须得跳脱欢快的时候不一样,今天他老实本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极其乖巧地往嘴里扒饭,只不过动作缓慢,明显就是在想事情。
“安安?”原斯白轻喊了一声。
没反应。
原斯白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眉头轻蹙起来,正要伸手去摸摸对方的额头,就听池绥突然阴阳怪气地道:“儿子,听见了吗有人敲门,是陆天仙。”
“嗯?陆哥?哪呢?!”池矜献一个诈尸,猛然将头从碗里抬起来了,直盯着门口。
池绥:“……”
原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