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执漠然道:“跟我有关系?”
艾多颜霎那间哽住。
几人僵持了半晌,陆湾双肩颤抖,没一会儿竟然哭了出来。他躲在艾多颜怀里,控制不住发抖的幅度,能看出来特别难受。
艾多颜深呼吸了一口气,放软语气,开口道:“陆执,你毕竟是哥……”哥。
“闭嘴。”陆执冷声警告,道,“再说废话,今晚你可以带他去医院了。”
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佣人早就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陆湾说陆执用信息素压他,可整个客厅里不止艾多颜,其他人也根本没有感受到陆执释放了信息素。
好像他本就是针对一个人去的。
“小爸,啊小爸……”陆湾瑟瑟发抖,难受得话都要说不连贯,脸上都是眼泪。
因为害怕而躲到角落的佣人悄悄地退到别墅的居家电话旁,拿起了听筒。
陆执看着艾多颜,脸上看不出喜怒:“还记得你上次说那句话时,发生了什么吗?”
自己的孩子此时正在经受痛苦,自己却束手无策,艾多颜心痛得无以复加,嘴唇发白。
猛然发觉陆执是在跟自己说话时,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片刻后,他就知道陆执说的是哪件事了。
他在说他一进来就听见的那句话——“可能是因为我杀了颜悦吧”。
颜悦死后的半年,艾多颜带着陆湾住进了这幢别墅。陆执从见到他们的第一面开始便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喜欢和排斥,但几年来倒也没闹得多难看,直到陆执上初三那一年,艾多颜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非要找点事情做,对陆执说了刚刚那句话——他大概以为陆执会被这件“真实的事情”逼疯。
陆执也果然疯了。
他在学校门口,当着刚从学校里出来的陆湾的面,将书包砸过去,动手凶狠地将艾多颜打了个半死。
可笑的是,从始至终身为成年人的艾多颜却只还了两次手,连三次都没有——不是不想,是还不了。
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那还不够,当时陆执还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把刀,满身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