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久了,陆上将的漠就会往羁那边转化,而陆执的漠会变得越来越肃,甚至会有抹沉杀弥漫在周围。
“哥。”陆湾扬起笑脸,犹如兄友弟恭一般喊道,旋即又把脸转向陆自声,仿佛只有他有父亲,几乎带点炫耀似的说,“爸你来接我和大哥吗。”
陆自声抬手轻抚了下他的肩背,音色低沉地应:“嗯。”
“哎,哥,你书包侧面是什么啊?”陆湾眼睛微眯,在人离自己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佯装好奇地问,“是……玫瑰吗?”
陆自声和艾多颜随着他的话挪过去了目光。
陆执停在了原地。
池矜献心里一咯噔,眼睛都不自觉地瞪圆了,反应过来全身心就只有一个念头——跑!
笑话,都被抓到塞玫瑰的现形了,能不跑吗?
两年来,陆执早知道自己书包侧面有东西——回家了肯定会看见。但他第二天再见到池矜献时,从不会说这个问题,显然对陆执来说事情不大,发现了扔了就好了。
但没有亲眼所见,池矜献就不想去想象玫瑰与情书的下场,他也不想被陆执当着面扔掉他的玫瑰。
因此池矜献两条腿跑得比兔子还快,形成一道残影跑过陆自声时,他还非常有礼貌地立在原地鞠了一躬,跟见公公似的,慌不择路道:“陆上将好。”
说完,刚才差点没刹住车往前倾的身子瞬间就又飞了出去。
陆自声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孩子的面容。
人已经消失好一会儿了,那张白嫩精致的脸才在脑子里有了个形象,陆自声“啧”道:“那不是池绥……”
“父亲。”陆执开口喊了他一声,待人看过来,他神情不变道,“叔叔还没打算公开。”
陆自声便止住话音,看了一眼身边的艾多颜和陆湾,语气严肃了些:“小执,没有外人。”
陆执没应,神色极其冷淡。
二人僵持了片刻,陆自声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妥协了。艾多颜问道:“谁啊?池什么?”
“没事。”陆自声道,转头对他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带小执去看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