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虎堡大堂,赵知来正坐在首座,望着堂下,傅守备站在一边。
傅守备已经被卫兵弄醒,事到如今,倒是表现出桀骜不驯的样子,似乎不惧怕兵备责难。
赵知来正在展开心理攻势,跟傅守备进行唇枪舌剑。
只是效果不太理想。
思考片刻,赵知来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问道:“傅柏飞,你可知罪?”
傅守备冷笑一下,说话很是硬气:“我何罪之有?”
赵知来眯着眼睛,打量一下,傅守备并不退缩。
“何罪之有?克扣士兵粮饷,算吗?暗中勾结北方部落,算吗?买卖首级,充作战功,算吗?”
顿了一下,赵知来猛然提高音调:“此等罪行,罪该万死!”
傅守备哈哈一笑,随即,又满面愤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我兢兢业业,戍边守土,却遭小人栽赃陷害,何其不公啊!”
面对他的反应,赵知来很平淡:“看样子,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傅守备阴狠地盯着他:“口空无凭,拿出证据!”
赵知来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接着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道:“你可认识吉日?”
傅守备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他眼珠转了一圈,否认道:“不认识,谁是吉日。”
赵知来并不意外他的狡辩。
“归附于察哈尔部的一个小部落,还要我再说吗?”
傅守备很会装:“什么归附?什么小部落?察哈尔已经归顺后金,额,现在已经改名清国,上哪去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