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安州吏目,六房诸事就是赵知来分内之事,理应将此间事务置于首位。
此时,六房之中又以钱谷最重。
既然如此,索性让薛秀才充任户房司吏,统筹相关事宜。
其实,薛秀才早就在处理户房事宜,而且他也说户房政事千头万绪。
像户口和田粮,要查缺补漏,摸清准确数额;而仓库、鱼湖、盐场、河泊等,要将现情重新归整;至于农桑漕运、夏税秋粮、乡坊黄册……更是马虎不得。
薛秀才郑重禀告:“老爷,户口详情乃户房首要之事,登记造册势在必行。”
赵知来开了一下玩笑。
“司吏大人真乃恪尽职守,本官已知会黄巡司,衙役到位后就采取行动。”
薛秀才躬身作揖。
“老爷折煞学生也,岂敢大人相称,学生万万不敢!”
“你也甚是无趣,你我一起多日,何不随意处之?”
“老爷,学生谨守尊卑有别,不敢忘记先生教诲。”
“真是……”
薛秀才时而机敏,时刻死板,如谋士般谈笑,使之灰飞烟灭,又谨守圣言,固执且迂腐。
如此矛盾却将形象渲染得特别鲜明。
仿佛跃然纸上。
“好了,本官也不打趣于你,可在施粥之时,登记详情,必定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