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原是儒学学正,如今乃是咱们吏目老爷。”
“郭校尉一说,老朽方才省得……”
随后陈里老就将此行目的一一告知,原来桥南已经遭到清军洗劫,家家户户披麻戴孝,偷藏些许粮食也所剩无几。
他上州衙想请老爷发粮赈灾,否则桥南百姓十不存一。
郭大武面露难色:“安州粮仓都被烧了,恐怕……”
陈里老将事情说得很严重。
没有办法,郭大武只好暂时离岗,进了花园,将此事详细禀明赵知来。
其余人都老实地待在花园门口,没有首肯,不得随意进入。
只是那焖饭的香味愈发浓郁,周围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个毛孩子又开始作怪,左右挣扎得不带消停。
任大吼了几声,但那孩子不怕骂,又抗揍,效果不太理想,他只好使出全力,和婆娘一人抓手,一人抓脚,死死摁住。
王保和李深井撇了一眼,就不搭理,搓搓手、跺跺脚,化解寒意。
而偶尔垫脚起来张望,则出卖了两人的心思,想必已经饥饿难耐了。
身处乱世,对食物充满渴望能够理解。
那位小伙子同样如此,他的双眼也流露出渴望的神采,只是浑身轻飘飘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最近饿得不轻。
只有陈里老尚能正襟危坐,但身体太过骨瘦如柴,不知道还能撑上多久。
或许是一股信念在激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