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样子瘦弱，估计有十三四岁。
他头发乱糟糟，脸上又黑又脏，穿着圆领袍，分不出颜色，很破。
少年前去翻乞丐衣兜，只找到两枚铜板，又去搜索乞丐家当，也只发现一把野菜。
校尉不太满意，骂了几句，指使他去做饭。
少年不敢耽误，向草丛喊了几声，叫来一个小不点。
大概四五岁的年纪，外表也很脏，但看装扮，小不点是女孩。
她背着布包，比她身子都大，脚步一摇一晃，有些吃力。
走近，偷看赵知来一眼，等目光相撞，马上躲闪，藏到少年背后。
她还时不时冒出头，露出来两条羊角辫，动作小心翼翼。
那位少年拿出陶碗，接上水，放点菜，再倒些米糠类谷物，就将碗架在火上烧。
赵知来视线正好，看着粥水，发现稀得见底，他哪有半点食欲。
小不点的表现却不一样。
她一边帮着刷洗，一边留着口水，眼睛还冒着绿光，死死地盯着食物。
水刚一冒泡，小不点就抓耳挠腮，还想偷一勺吃吃，哪知露馅，被校尉一脚踢开。
她往外滚了几圈，就躺在地上，低声哀嚎，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颜色煞白，不停冒汗。
少年蹲在一旁，抹着眼泪，想要去扶，又怕弄疼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校尉没有搭理两人，独自大快朵颐。
等他吃完，碗里所剩无几，少年只好舀些浑水，帮小不点服下。
谁知她都吐了出来，而且声音越来越低，身体逐渐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