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倏地回头,两个人在雨里对望。大雨噼啪地砸着脑门,阮肆觉得这场景跟演琼瑶剧似的,就差再来个撕心吼,搁在自己身上简直傻到冒泡。
“行不行。”阮肆脸上水都要挡睫毛了,“一句话。”
秦纵突然扔了椅子,阮肆看着他猛扑过来,被这冲势惊得退后一步。秦纵已经蹿到跟前,紧紧抱住他,力道比过去所有时候的拥抱都要大。
“哈……哈。”阮肆仰头,“不同意就要勒死我?好狠啊秦纵!”
“不勒。”说着不勒也没放松的秦纵用力地蹭着他的脸颊,“不能死!”
“那你倒是咳……妈的……喘不上气了!”阮肆挣扎开空隙,看向他,忽地夹住他的脸颊,“你别是哭鼻子了吧?”
秦纵使劲抽噎一下。
“跟我处个对象这么恐怖吗?”阮肆抵额,登时笑起来,“真是,不高兴了要淹没我,高兴了也要淹没我,不好伺候啊同志。”他拇指擦着秦纵泛红的眼睛下边,任凭雨水冲刷,特别正经地问了一句,“等了我很久吧?”
“不久。”秦纵有点不明显的哭腔,“也就好几年吧。”
“早恋那当然不行。”阮肆说,“我得爱护祖国花朵。还几年,你可以啊,一个字都没跟我漏。”
“漏了你也没懂。”秦纵说。
“以后,”阮肆说,“出门就是我罩着了,咱们横着走。小对象,你好啊。”
秦纵望着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腔温柔还准备抒情的阮肆:“……”
妈的现在收回处对象这话还来得及吗?
“哎呦!你俩这是干嘛去啦?啊,怎么淋成这样了!”奶奶急匆匆地拿毛巾。
“畅游了一下雨景。”阮肆说,“您二老先吃,我跟他先洗个澡。”
然后两个人哆哆嗦嗦地一块回房,挤进浴室。秦纵开了暖灯,镜子里边两只落汤鸡无言对视。
“洗吧。”阮肆拉下头顶的毛巾,脱了上衣,“一起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