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百人队的步兵,立刻平举着长矛,冲了过去,火铳手们将天阙铳背到肩头,从阵地后面找到自己的战马,才跟着冲了上去。
城墙上的长矛手们,像赶羊一样,赶着前面的守军。守军们无心应战,纷纷从后面的台阶上下了城墙,向城内飞奔。
来到东门,守军早就跑没了,卞元亨让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士义,立刻带兵冲了进来。
卞元亨将人分做三部分,一个百人队继续赶羊,去南面的城头开城门,一个百人队留下守城,剩下的两个百人队,按照原定计划,想城内的军营奔去。
张阳留下一个长矛队守城,带着火铳队和另一个长矛队,向军营扑去,只有打下了鞑子的大营,消灭了鞑子的有生力量,才算是控制了泰州。除去守城的士兵,留在大营里面的,也有将七八千人,而张阳手下从两个方面包抄过来的队伍,才有不到一千人,能打得赢吗?
张阳很有信心,打仗,绝对不是简单的人数的对比。狭路相逢,勇者胜。自己攻入泰州城,此刻正是士气鼓舞的时刻,而对方却是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自己撵得团团转,根本鼓不起作战的勇气来。那些从城头逃回大营的士兵,再添油加醋一说,不攻自溃都有可能。鞑子的精锐早已经出城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墙头草,新附军的战斗力,非常让人怀疑。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虽然外面早已经*得非常厉害,但是,一直都处于风平浪静中的泰州城,已经有十几撵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了。城防非常混乱,怯不花带走了精锐,留在大营中的新附军,已经炸开了锅。
听到城门口的爆炸声,他们知道情况不妙,匆忙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扯起褂子,披在身上,再向外一看,城头看守的士兵,已经跑回来了。他们拿起留在军营里的财物,就准备逃命,同时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大批的反贼前来袭击,已经攻破了城墙,马上就要进来了!
于是,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人群,向各个方向跑去,也不知究竟哪个方向最安全。还有几个光着屁股就跑出来的,还是命最要紧,至于武器,没什么人拿武器,这样出去了,还能充当个平民,要是拿着刀枪出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扎来一根长矛,自己就交代了。
中级长官弹压不住,而军营的最高首领,现在已经是赵链了,只可惜赵链并没有在这里,不过,即使他在这里,恐怕也无计可施。留守的几个千户,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怯不花走后,大部分的人都放松下来,出去享受享受。
张阳带着骑兵,首先赶到了军营的北门,就看到如鸟兽散的士兵,从军营里面逃窜了出来,只可惜,不是鞑子兵,而是新付军。
“下马,立刻做战斗准备。”张阳说道。身后的那个百人队长矛手,很快也会赶到。
士兵们从马上下来,排成两列弧形的散兵队形,将北门围得严严实实。
刚从梦中惊醒的新附军大部分还都是头昏脑胀,迷迷糊糊,他们只知道跟在别人的后面跑。而最前面的人,发现已经被包围了,想向后退,但是,后面的人在不断地挤上来,他们想退也退不了,只好要紧牙关向前冲。
放到二百步的距离,张阳才满意地说道:“开火!”
“砰,砰砰。”此起彼伏的火铳声立刻响起,每一个响声,都会带走一条生命,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在这种距离上,那肯定是百发百中,绝不浪费一颗铅弹。
士兵们面无表情,就好像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一样,装弹,射击,再装弹,射击。铳管已经发烫,二十发铅弹全部发射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