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见姬长卿口无遮拦,不禁甚感头痛,心道明日还是尽快带他找到那登大斗师台,便可与穆青暂时离开此地,否则凭着姬长卿这张破嘴,真不知这两个势成水火的一老一少呆在一起,会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一早,秦天好不容易劝得穆青与长孙婧留在洞中,带着姬长卿朝那登大斗师台赶去,杨穆河见姬长卿在六阙宗内似是行辈甚尊,忍不住动了早已淡了的求道之心,执意跟随左右,姬长卿见这小老头对自己执礼甚恭,看着也不似穆青那么讨厌,便也随他。
三人一兽一前一后朝那登大斗师台赶去,秦天此时功力早已非当日可比,背着姬长卿依旧箭步如飞,杨穆河虽不是修炼之人,毕竟也勤习了数百年,因此倒也勉强能够跟上,那溪边更是撒开腿飞跑,不到半日功夫,几人已登上天蹊峰顶。
登大斗师台秦天与杨穆河已来过多次,还不觉得怎样,姬长卿却激动万分,从秦天背上跳下来,朝那大石上飞奔而去。
姬长卿坐在石台之上,静心体念,消失数百年的真元之气自丹田之处升起,忙强压着激动的心情,照着秦天和自己所说的法门,任真气在体内游走。此时方察觉这真元与自己昔日苦修的竟颇有不同,竟似是游弋于天地之间的先天之气,不禁若有所得,昔年所修的后天真气果然大有问题,失传近万年的脱胎七境心诀,终于在苦思近千年后豁然而悟。
姬长卿端坐良久,终于吁了口长气,跳将起来,手舞足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秦天与杨穆河却面面相觑,不知这家伙为什么如此高兴。
姬长卿跳下石台,手按秦天双肩,呵呵笑道:“兄弟,我终于明白了。”
秦天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大哥,你明白什么了?”
姬长卿呵呵傻笑半晌,方道:“原来脱胎七境心诀修的是先天之气,后世自行领悟的心诀,竟然是错了。想不到伯华祖师飞升前竟然在这里留下了修炼心诀的法门。”
秦天笑道:“恭喜大哥了,如此一来你自是不朽可期了。”
姬长卿哈哈大笑,道:“兄弟你不用恭喜我,你又何尝不是,老哥哥可是沾了你的光了,感激的话不多说了,日后兄弟有什么麻烦,哥哥自当尽力为你排解。”
杨穆河见他如此兴奋,也不禁欣羡,道:“可惜晚辈和小九那孩子便无此福分,不知怎的,虽试过多次,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姬长卿道:“老弟,你修炼六阙宗的基础心诀已有数百年,体内已蓄积大量后天真气,与这先天之气互相排斥,自然啥感觉也没有,杨震那小子年纪虽不大,想是年幼时便蒙你传授,自然情形与你类似。哪象我老头子天纵其才,将自己一身功力散的干干净净,方有此际遇。正所谓不破不立,先贤诚不欺我。至于小简,那是天生的好运气。”
秦天见杨穆河神色歆羡,似是想出口相求,却又不好意思出口的模样,便问道:“老哥,那你看公羊老伯能否修习这先天心诀?”
姬长卿笑道:“这还不简单,学我一样先散了全身功力便是。”
杨穆河吓了一跳,道:“散了全身功力?老朽年纪已老迈,恐怕一旦散尽功力便会立即死亡咧。”
姬长卿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那时虽然散尽功力,毕竟元婴已成,你自然不能与我相比。”
秦天笑道:“公羊老伯自己当然是不成的,姬大哥英明神武,盖世奇才,有你相助,自然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化腐朽为神奇了。”说话间朝杨穆河使了个眼色,杨穆河人老鬼精,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姬长卿吓了一跳,道:“咦?你这小老头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