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剑技，但我知道，乔帝哥哥是这一代最出sè的剑客，有几个与我父亲有往来的高级斗师斗师，说到乔帝哥哥的名字都不敢多说呢。”依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朦朦胧胧有如梦幻。“有乔帝哥哥这样的老师，欧尼应是下一代最厉害的吧。”
捧着药碾跟进来的欧尼斯特脸上浮起了笑容，华乔帝微微一笑，那些人哪是不敢提自己的名字，是不愿提罢了。
“说起来，乔帝哥哥还没有一间象样的剑室。”依素在靠近火炉的地方坐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仰起略显清瘦的脸：“乔帝哥哥，我能不能……”
“依素姑娘，过些时侯，我会离开潘古城一段时间。”华乔帝岔开了话题，“我离开这段时间里，你要按时吃药，定时将身体情况写信告诉我，天气暖和时常在院里活动，嗯，还有，不许同父亲呕气。”
“知道啦。”依素叹了声，她顺过华乔帝的意思，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你刚刚说的那些年轻一代的高手，真的那么厉害？”
“嗯，我去年在luàn域游学，见过luàn域的那三个孩子，不在欧尼之下。”华乔帝摇了摇头，“天下太大，有的是剑客奇材，我国之外，他国也有不世出的剑客，真想会一会他们。”
“药好了。”欧尼斯特碾好药，用干净的纸包起道。
“那么，欧尼替我送依素姑娘出去吧。”华乔帝起身吩咐道。依素慢慢站了起来，深深看了华乔帝一眼，默默随在欧尼斯特身后出门。
“老师也真是，依素姑娘来看病也得亲自上门。”欧尼斯特出了院子，低声埋怨道。
“你不明白你老师的用心呵。”依素走的很慢，低低地道：“他医术高明，却愿为贫苦人家看病，如果去为权贵上门诊断，必定会误了平常人家的病人。”
“可依素姑娘不一样啊。”欧尼斯特发自内心地道，“依素姑娘与别人不一样！”
“你老师不能破例呵，破了规矩便会给人口实，有些规矩，你老师不会放在眼里，但有些规矩，你老师宁愿苦了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也要遵守下去。”说到这里，依素的脸上浮起一层yàn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娇媚。
欧尼斯特瞄了一眼，拼命移开眼光，他的脸上却有些白了。
依素轻轻咳了声，看着院墙上未曾扫去的雪，低低地道：“又是一年冬天了，明年冬天，我还能见着雪huā么？”
欧尼斯特脱口而出：“一定能见到的，老师一定能让依素姑娘的病好起来的。”
“嗯。”依素慢慢绽开笑容：“我相信你老师。”
两人来了院外，一顶轿子停在门边上，依素上了轿子，就在轿夫起轿的那一刹那，她掀开轿帘，微笑着对欧尼斯特道：“欧尼，一定要做个象你老师一样，让人相信的人！”
随着依素的轿子走过一条街，欧尼斯特才站在街头目送轿子离开。在这冰冷彻骨的隆冬里，一股hún杂着酸意与甜意的暖流，在少年的心中翻腾。他笼住手，在街头站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
“秦小凡，快些回去吧，老师知道我领你溜出来，我会被打死的！”一个少年刚开始变声的嗓音，让欧尼斯特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