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忍俊不禁的在三人的目光中边笑边摇头,道:“不行啊,乱步先生,还是进入到了一开始的计划a,果然是这样呢。”
“一开始就说了,”乱步抱着手臂,理所当然道,“最后的终点就是这里,肯定是这场战斗。”
太宰治停止笑声,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到此为止了。”
他的声音很沉稳,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会儿,也没能想出还有什么翻盘的地方,“障眼法。”
“哎,不要以为书有一页到了你手中,你就肯定自己摸到了它的本质。”太宰治把被咬过一口的苹果推到费奥多尔面前,笑道,“你调查过吧,我在十年前诞生的时候,被多余的恶意诅咒了。”
“无法获得死亡,但却与最深刻的恶意常伴其身,那段日子真是痛苦啊,最后那么快就能以那种方式暂时消失,也算是解脱。”
费奥多尔:“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太宰治幽幽道,“我和敦的路标不同的是,我曾经在诞生时,因为那恶意,就看过一眼书的内容。”
其他三人都不由得微微抬头,注意力被这话吸引。
尽管那书的一页就在费奥多尔手中,可是它的真面目,只有太宰治真正见过。
至今为止,云景星见还是感慨:书,真是便利。
“书的真面目是一本空白的小说,写在上面的文字会变成现实,它甚至能凭空制造出生命,就是类似我们这样的存在,是与我们这些由写作诞生的同位体联系最深的咒具。”
顿了顿,太宰治继续道:“但真相不止如此。”
“联系最深并非只是书和写作的这种联系,它不是全部空白的书。”
书被中岛敦的鲜血浸泡,可是却没有被弄脏。
神奇的是,那些血液像是被书吸收了一样。
书突然从中岛敦的身上掉落,在剑落下之前,它自动翻来,一页页书页在几人眼前一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