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侵扰仍然没有结束。
萧时光整个人一股说不出的颓靡,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讲台上物理小钟的身影幻化成了三四个。
要是换做以前,睡了就睡了,大不了扣分。但现在每当她忍不住趴到臂弯里阖上眼帘时,便忍不住想起昨天周围人议论纷纷的话语。
负罪感便会随之袭来。
如果不是被她们这些差生拖累,言溪怎么会坐到后面来呢。她是最受老师们器重的学生,本不该与她们为伍。
不管学不学的会,总之她得问心无愧,这四十五分钟终是被她坚持下来。
与言溪同桌一个月,她渐渐养成了课后习题当天做完的习惯。因为旁边有一个万能达人,碰到不懂的可以尽情问她,所以做题效率非常快。
尽管很少由她自己独立完成。
这节下课,她一如既往地打开练习册,做完几道选择题直奔后几道大题。
第一道就把她难倒了。
连书都不知道往哪儿翻的那一种。
试着翻了几页书,发现公式套不进去,萧时光便放弃了垂死挣扎,右手握着的笔交给左手,腾出一只爪子探了探她同桌。
刘海燕从题海中抬头,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诧异地看着她。
萧时光挑了挑眉,看着眼前人的容貌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跟平日里的画面不太一样。
搞错人了。
与刘海燕尬视几秒,萧时光还是大大方方地把练习册搁到她两中间,修长食指指着第一道大题,问道:“海燕,可以教教我吗,这里我不太会做。”
刘海燕将练习册往自己这边移来一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大题,照着题目喃喃念了一遍。
萧时光从她越来越紧皱的眉间得到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