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看了她一会儿,不语。
良久后她才起身拉开她两的距离,双手环抱在胸口,像个在审视学生的严厉老师。
“还不起来?你忘了今天要去做什么吗。”
“啊?”她一说,之前的困惑通通被眼前棘手的事情分散,萧时光意识到严重性,立马从床上坐起,“现在几点了?”
言溪偏头看了眼穿头闹钟,淡淡说道:“八点过四十。”
“说好的起得来呢?”言溪睨了她一眼,冷淡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幽怨:“怎么叫也叫不醒,还管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萧时光没太跟得上言溪的思路,愣愣道:“我做了什么?我睡觉很老实的啊……”
她有点怀疑言溪话语真实性,
犹然记得当初分化时在沙门县城医院,她也对自己说过差不多的话。因为太过惊吓,所以直到现在仍然印象深刻。
“你做了什么?”言溪笑了下,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只搁在薄被上的爪子。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萧时光不大自在,她再三确认言溪看得是自己的手,于是往里缩了缩,躲到被窝里。
“算了,放过你了。”言溪哼哼气,别过脸。
咬也咬过了,惩也惩过了。
把她犯的罪原原本本说给她听,自己还会难为情呢。
“还不快点去洗漱?”见这人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言溪又隐隐稳不住自己的气息,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以后,这些坏习惯给我一个一个的改,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哦。”萧时光暗暗瞄了她一眼,默默爬下床。
这话风,这姿态,也太像自己的便宜妈了。
不过,如果是从便宜妈嘴里说出来的,她可能要杠上几句最后闹个不欢而散。而对于言溪…她好像默认自己要吃这个亏,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
目送她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言溪才卸下劲儿,径直走到梳妆台,画个简单的淡妆。天然优势就是在这些地方体现,她肤色白,鼻梁立挺精致,不需要在涂涂抹抹上浪费过多时间,只需简单的给嘴唇润个色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