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晕在脸颊上渲开,随之从耳梢攀上的热意肆意蔓延。
言溪还没从刚才的震愕中回过神,双眼直盯着那只染指过她四处摆荡的爪子。
羞涩,愠火……
各种复杂情绪在她心底炸开。
居然还睡得这么香?
最怕的就是这种犯过罪后不自知的人,让她连控诉地方也没有。
真想把这双爪子给剁掉。
言溪暗戳戳的想。
她向来是有怨抱怨,说做就做。不过也不可能真的把人的手给怎么样,正好这人现在睡得正香,浑然不知,那便拿这爪子做点文章,让她“惊醒”过来。
言溪俯身,把玩着萧时光的手,准备给她做点格雷西柔术,让她骨骼受点刺激,以施小惩。她能够想到萧时光起来时,五指咔咔作响碎裂般的疼痛遍袭全身,瞌睡虫如何犯事儿也将被这股痛觉惹得难以入睡。
然而,这爪子一直被她握在手心,迟迟不见得下手。
视野中的这只手很白,灯照下与自己的肤色并无过多差异,非要说的话可能偏暗一点点,是那种健康色的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得不说是一双极为好看的手。
恻隐之心蓦然涌上心头,她不舍得下手了。
让萧时光痛,她会很伤心的,这跟惩罚自己有什么区别。
再说,只是无意中摸了下而已,
反正,以后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
言溪缓缓起身捋了捋头发,那双看着萧时光的眸子像要溢出水来。
难道她让自己刚才冷不丁地痛一下就这么算了吗?
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