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别墅的隔音做的很好,言溪的房间又在二楼,即便如此,任然掩盖不掉客厅传来的轰头音乐。
这音乐声从她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吵。
心里的负面情绪堆积到了一个极点。
电脑屏幕上聊天框框在跳动着。
言溪将心底的窝火全撒在了鼠标上,用力一拍,鼠标与玻璃桌发出剧烈的碰撞。
她深吸口气,从椅子上站起的动静极大,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
阶梯口,她一步一步向下眺望。
在客厅里,茶几上,地上摆放的空酒瓶不计其数。
果然如她所料,言以良又在喝酒了。
彼时的他没有了昔日那副斯文像,衬衣一半在裤带里,一半裸在外面,扣子也解到了中部的位置,露出一大片肌肤。梳整有致的三七分现在寒酸极了。
客厅里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九十年代的金曲。
言以良时不时醉意发作,哼唱几句。
言溪心里五味杂陈。
见那人喝酒被呛到,干呕的十分痛苦。
毕竟有着无法磨灭的血缘关系,
言溪对他终是做不到对陌生人那样。
更何况,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从言以良眼皮子底下穿过去,他也没发现。
言溪忍着震耳欲聋的鼓点,从茶几上拾起遥控,带着些情绪一按。
客厅顿时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