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说走就走了,里么多人,你就不管了!”
一群人在坟前哭着,嚎着,声音重叠起来,变更加响亮,更加嘈杂。
哭丧,哭越大声,对死者越好,所有人都扯开了嗓子,大声哭唱起来。
在人群旁,谢郁靠谢雁支撑着自己,烫红脸也流下了止不住泪,他哭没有声音,泪珠却大颗大颗往下落。
合葬结束,谢雁背着他回了里,把人放在硬邦邦床板,给他吃了商城里买一颗退烧感冒药。
“姐,”
吃了药,他躺在床,却依然没有一点生气,“外婆什么时候回来……?”
是有些迷糊了。
谢雁环顾四周,破旧屋子,发霉具,安静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声音,墙角装药旧背篓是空。
“外婆不会回来了。”她说。
“我噩梦变成真了,”
谢郁抓住她手,忽然说,“姐,外婆死了,你走了。”
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躺在漆黑屋子里。
外面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淅淅沥沥声音带走了他思绪,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噩梦里。
在噩梦里,浑浑噩噩他推开发霉木,走到屋子里,垫着脚打开柜子红色铁盒,找到里面照片。
面有他,姐姐,外婆,还有妈妈。
屋子里多了很多人,原来他们没有走,都在喊他名字,那一瞬间,饥饿,孤独和恐惧都消失了。
可他们转跨了,谢郁追去。
他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前经常现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