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画完了,淦!你见过凌晨一点的临城么?
下面还配了一副画。
戴着眼镜的佩奇不知道正在俯视着什么,但是那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头,在配上它滑稽的表情,竟然让靳承泽难得的笑了出来。
有意思的小姑娘。
他再次回到床上睡觉,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天竟然晴了。
他预示今天可能会有能让他稍微高兴点的事发生,可偏偏事与愿违。
靳承泽才换好衣服,便有人急忙忙的跑过来,说有人在楼下和她妈妈吵起来了。
曾佩佩是不能吵的,那“吵起来”这个形容就变得十分为妙。
他急匆匆的下去,便见几个穿戴明显富态的人指指点点,一唱一和的说着难听的话。
而曾佩佩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因为久病长期见不到太阳,使得本来白皙的她看上去有着病态的苍白,脆弱的像是风一吹就能散了一样。
她毫无知觉的,听着那些辱骂。
靳承泽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顾着靳炜业也没人敢说。
可是现在,人人都能来落井下石——虽然这些话,她们说的也确实是真的。
但是太难听了,真的太难听了。
他愿意去承受那些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指责与嘲讽,但是现在曾佩佩已经这样了,何必让她连个清净都没有。
再说,这是他们家的事。唯一有权利骂这些话的人——他大哥都没有开过口,这些人凭什么站在这里,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