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斯栖显然也没预料到，今晚的相亲对象会是自己。因为她看到孔斯栖脸上明显的错愕以及……
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错了，她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醒？
那个表情变换的太快，她还未来得及确认便见孔斯栖已经恢复如常，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笑。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却又瞬间移开。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
两位老战友聊着当年的岁月，说着好巧，孙子外孙女竟然在一座城市，也是有缘。
话题自然而然的往他们身上引，而两位当事人像是局外人一样，端坐着，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孔斯栖的外公终于发话，“你们年轻人出去走走，别陪着我们了。看看一个个蔫的，赶紧走。”
殷娅姝觉得自己像是打了场仗，虽然自己全程一共没说过两句话。
一句是打招呼，第二句是礼貌道别。
出酒店的时候，殷娅姝终于松了口气，哪怕外面的风给她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也爱外面。
她下意识的用手搓了下肩膀，谁知道才刚碰到自己的皮肤，一件带有体温的衣服便盖了上来。
殷娅姝下意识的看向他。
孔斯栖歪了歪头，笑着问她，“想去哪儿？”
殷娅姝本下意识的想说回家，可她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他，一时间竟不知道去哪里合适。
给了她几秒钟的时间，见她没有开口，孔斯栖便说：“要是没有想去的地方，就跟我走。”
殷娅姝便这样的，跟他上了车。
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坐孔斯栖的车了，他们平时工作还是会有交流的，尤其是最忙的那段时间，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
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在办公室通宵。
他们其实有过一段很长的革命友谊的，其中也似乎暗生过一些，除了革命友谊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