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辛苦苦的怀着孩子,他倒好,转头先冤枉了自己一顿。
平时脑洞不大,现在倒是大的直接飞起。
是想上天和天阳肩并肩吗?
孔斯栖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扶着他胳膊都在发抖的手,知道这口气是又莫名其妙的上来了。
于是连忙道:“走吧,不是累了,先送你回去休息。”同时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他刚才就不应该多嘴。
沈安瑜点头应着,可垂眸不经意看到地上娇艳的花时,脚步忽然一顿。
原本鲜艳欲滴的花朵不知被谁踩了一脚,花瓣仍未彻底脱落耷拉在茎干上,半死不活。
心里忽然有些又酸又闷的难受。
沈安瑜走过去,慢慢弯下了腰。医生嘱咐过,尽量不要做蹲起的动作。
孔斯栖看出她的意图,忙拦着说:“你别动,我来。”
沈安瑜却按住了他的胳膊,近乎执拗的半弯着身体,将那捧花捡了起来,拿来了手上。
靳择琛单手撑着方向盘,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子。
车窗四开着,耳边嘈杂的城市独有的声响逐渐变成了背景。
沈安瑜的每一个表情,全都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从最初的小心翼翼,温吞自洽;到之后的淡然安静,满怀心事;再到后来的灵动狡黠和他针锋相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便悄无声息的扎根在了自己的心上,不碰时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人要连根的拔走,好像是从他的心头生生的挖去了一块肉,留下了一处深深的再也填不上的洞。
让他心口生疼。
靳择琛紧咬着后牙,可怎么也无法抵抗这心理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