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滕一岚从自己的小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没想到这是她工作生涯以来第一次迟到。
大概是醉酒后的后遗症,也可能是感冒没好彻底,在爬起来的一瞬间,头晕的差点来了个倒栽葱。
滕一岚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的?
嘶,想不起来了。
她捋了一遍昨晚的大概的全部过程,从慈善拍卖的环节开始她的记忆就开始断片,裴珏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然后说自己有160斤?好像还有一副围棋子拍了一百多万,然后呢?
然后他们好像提前离场了……
滕一岚揉着太阳穴起身下床,余光一瞥,床头柜上红丝绒的小首饰盒在周围木质家具里显得很突兀。
伸手拿过来打开,里面是空的,但是看样子应该是装耳饰的盒子。
盒子上还有点淡淡的香味,滕一岚凑近闻了闻,好像是香杉雨藤的味道,有点熟悉。
这个东西不是她的,或许是田香草的?昨晚是她送自己回来的?算了,也只能是她的东西了,不然她实在想不通谁会把这种看起来就很贵重的盒子随手放在她家,有空再打电话让她来取吧。
抽开床头柜抽屉把盒子好好的放进去,径自去了洗手间。
她端起牙刷杯接满水,喝了一大口漱口水抬头看向面前偌大的化妆镜——
镜子中的自己耳垂上的两个东西在灯光的映射下腥红刺目,以至于她倒吸了口凉气,漱口水顺势被呛咽了下去。
咳咳咳——
……
她扔下杯子,从耳朵上把两枚耳钉卸了下来,这东西也不是她的……
惊疑了片刻,而后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慢慢变红,随后几秒里,她的后颈和耳朵全都被染红,她紧紧的攥着耳钉,一手捂住了眼睛。
完了……!
她心里最后是这么呐喊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