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声逐渐消弭,最后一滴雨落下后,整个蓝星学院又归于静谧。与此同时,蓝曜卧室里也终于安静下来。
黑暗中,蓝曜阿斯兰的呼吸彼此交错缠绕。蓝曜把所有呻的吟都压了回去。似乎没有了雷声掩饰,他就骤然失去了放纵勇气。
两人呼吸逐渐平缓而有规律,阿斯兰心满意足,拥着蓝曜沉沉睡去。
蓝曜闭目养神了会儿,反倒清醒过来。
如果上次是因为发情期,这次又是什么?只是单纯用生理快感来抚慰心理脆弱吗?
从见到阿斯兰起,就有股说清道明的烦闷缠绕着他心。这种烦闷又变化多端,无处在。
就好像无端端多出来一个致命弱点,这弱点还无法掩藏,整日暴露在对方面前。方面让他感到强烈安,另一方面又让他在与阿斯兰的亲密中得到充盈满足感。
蓝曜慢慢坐起身,起到一半起不来了,头皮被扯得生疼。
蓝曜干脆又躺回去,去抽那缕被阿斯兰压到的头发。这抽就现了问题,这缕头发根本没有被压住,而是和阿斯兰的缕金拴在了起,打了朵花样的结。
幼稚……
蓝曜腹诽,开始动手解这个结,谁知他摆弄了半天,竟然完全解开。
“没用的。”阿斯兰的手覆盖在蓝曜手背上。他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双透亮的灰色眼眸定定地看着蓝曜,“这是我们家族的婚结,我们已经是结过伴侣了,这辈子我都认定你了。”
“解开。”蓝曜冷声道。
“我!”阿斯兰手上用力将他扯进了自己怀里,“你是我,你也是喜欢我,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我?”
蓝曜推开他,两人头发还因为那个结缠绕在一起。下秒,蓝色的光芒闪过,结被生生斩断。
“你……”阿斯兰脸色大变。头发对帕西瓦尔家的人有着特殊含义,斩断发结代表与对方情意断绝。
蓝曜并不看他,披起睡袍下了床,背对着阿斯兰站在床边。
“你做爱很爽,但也仅限如此。”
阿斯兰羞恼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只是把我当你床伴?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蓝曜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斯兰,“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