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反而成了场意外。
原本在别的国家别的城市打过招呼,安排好日程与事项。但因为那天在橱窗里瞧见好看的裙子和头纱,在回去的路上又途径过崭新的小教堂,所以就想结婚了。
就这么突然。
好在小地方并不讲究,临时受到拜托的白头发老爷爷欣然答应帮忙。
——尽管不晓得他一本正经捧着本子,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但并不妨碍沈音之觉得他是个好人。一边在沈琛的提示下有模有样地作答,一边翘着唇角露出讨喜的笑容,最后她得到小教堂给的结婚证明,纸质,小小薄薄的一张,上头全是她看不明白的他国文字。
“为什么给我们这个?能扔掉吗?”
沈音之外两根指头掂住边角晃来晃去,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沈琛:“不能。”
“为什么?这有什么用?”
他答::“用来证明我们办过婚礼,然后才能登记结婚。”
哦。那确实不能扔。
“没有登记结婚不算结婚,要有这个才能结婚。结婚之后有名分,我就是个太太,然后才能签名......”神神叨叨念着自编的逻辑绕口令,再看看这纸,感觉确实不同了呢。
“我得把它藏起来!”
如实说着,回到家,小家伙甩开鞋子满屋跑。
客厅,厨房,卧室,阳台。暂住的两层楼别墅共有六七个小房间,她大清早藏在这里,午饭后藏在那里。半夜上厕所,还要偷偷摸摸绕到储藏室里看一看、摸一摸,才肯放心爬回床上睡觉。
做贼似的。
沈琛常是靠在床边看着,不说她,任由她精力旺盛地胡乱折腾,折腾累了再回来。
反正他们在国外没什么计划,只是住在海边而已。
白天做三明治,打闹,光着脚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