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沈先生。
好倒霉又被他逮住了。
沈音之头皮发麻,慢吞吞收回手脚。
关键时候记性超乎寻常的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很天真地说:“哪里都不去,我喜欢坐在这里看海。你要不要上来看?”
他笑了笑。
沈音之看不清楚,总觉得他有在笑。一如既往地温柔诡秘,像被玻璃糖纸包裹着的鸦片。
但揉完眼睛又发现,其实他在低语授意。
站在左边的周笙低头听完,抬头看了两秒。转身如影子般安静而迅速地挪到大门边,手指一按:指纹正确。
门开了。
周笙踩着皮鞋走上楼梯。
沈音之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
“这里好冷啊。”
她搓搓手臂,想顺势溜走。
“别动。”
沈琛稍稍眯起双眼,视线锐利如尖刀。明明处于低的地势,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一串清晰地战栗攀上脊椎骨,沈音之忍不住再往里面退。试图躲开他的视线,又听到他低而温和地问:“阿音,你听我的话么?”
他喊她阿音,好像隔了漫漫的几十年。
沈音之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我听话呀。”便更难分清楚,所谓前世今生的沈先生,究竟变过,还是在人间长生不老地徘徊,从未变过。
她不动了。